葉田田生於兗州一個修仙世家,是族中唯一的嫡系大小姐。
兒時的葉田田貪玩任性,險些被妖獸吞入腹中,是凌霜仙子從天而降救了她。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葉田田便立志,要成為如她一般強大的人。
奈何凌霜仙子向來都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高人。
葉田田尋了她足有三四年,好不容易打探到她的身份,她卻有了親傳弟子。
於是,葉田田一路死纏爛打,成了白燼的徒弟,終於來到太阿門,見到她兒時一直在找的人。
陸灼霜想了半天都想不起原文女主何時救過一個叫葉田田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走至眼前,拆開一盒包裝精緻的糕點。
「你當年為了救我,錯過了知味齋最後一爐烙梨酥,時隔多年,知味齋已不再做烙梨酥,我在雍州找了上百家糕點鋪才找到味道相近的烙梨酥,小師叔若不嫌棄,還請收下這份薄禮。」
她尾音才落,伏鋮便已靠近,自顧自地捻起一塊烙梨酥送入口中。
「藕花堂的烙梨酥。」
他目光平靜地闡述著事實:「出了太阿門右拐就有一家藕花堂,不必去跑上百家糕點鋪。」
「更何況,它家是用白糖調味,遠沒有用花蜜調味香。」
伏鋮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陸灼霜聞之,也捻起一塊嘗了嘗。
的確是白糖的甜,也確實不如伏鋮用花蜜調味做的香。
可陸灼霜這人對女孩子向來更包容。
人家小姑娘大老遠的跑來送糕點,也沒必要打她臉。
陸灼霜斟酌一番,才道:「用白糖調味滋味也不錯。」
豈知,她話音才落,便遭伏鋮一記眼角飛刀。
陸灼霜看懂了他的眼神,又默默改口:「唔,還是鋮兒做的更勝一籌,有機會你可以過來嘗嘗。」
原本被伏鋮懟得啞口無言的葉田田眼睛陡然一亮:「好呀好呀。」
哄好了小姑娘,小徒弟的臉又黑成鍋底灰。
陸灼霜也是頭痛萬分,果然,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端水大師。
伏鋮把情緒全都寫在了臉上,葉田田不動聲色瞥他一眼,嘴角漾起兩個小梨渦:「聽聞小師弟廚藝不錯,我手笨腳笨的,也想跟師弟學學,將來好孝敬我家師父。」
伏鋮猛地一抬頭,恰好對上葉田田挑釁的目光。
她這角度選得極好,既擋住了陸灼霜的目光,又把情緒一絲不漏地傳遞給了伏鋮。
陸灼霜仰頭看了眼天,正值晌午,恰是用午膳的時間。
這小姑娘怕是有備而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葉田田那脆生生的嗓音又響了起來:「呀,不知不覺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呢,我既來得這般巧,不如就趁現在來跟師弟學學烹煮之法。」
人家都這麼說了,陸灼霜自不好開口拒絕。
師父都沒發話,伏鋮也只能冷著一張臉任她折騰。
小姑娘口口聲聲說著要與伏鋮學做菜,卻全程都在喊「小師叔」。
火太旺,她望向遠在三十米開外的陸灼霜,嬌聲嬌氣地道:「小師叔,火太大了,該怎麼辦呀?」
擇菜時,從菜葉上滾下一條白胖的蠕蟲,她嚶嚶嚶撲入陸灼霜懷裡:「小師叔,菜上有蟲,我怕。」
端碗時,菜太燙,她也要舉著手給陸灼霜看,輕聲嘟囔著:「菜怎麼這麼燙?小師叔,我手好疼呀。」
……
伏鋮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黑到話癆寂滅都不敢開口說話去觸他黴頭。
待到所有菜都上了桌,葉田田還要特意調一下菜碗的位置,把自己親手做的統統擺在陸灼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