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這品種的櫻桃她在南方還真沒吃過,個頭雖不大,皮卻薄得像紙一般,舌尖輕輕一抵,整顆果子就能在口腔裡炸開。
陸灼霜當即決定,買上兩斤回客棧慢慢吃。
伏鋮卻與攤主道:「老闆,我們全都要了。」
攤上的櫻桃起碼還剩四五斤,就算喊上白燼與妖皇一同吃,也有富餘。
陸灼霜大為不解,轉頭與伏鋮道:「你買這麼多櫻桃做什麼?」
伏鋮指尖捻起一顆嬌嫩的櫻桃,斜著眼對她笑:「我自有妙用。」
陸灼霜看得眼皮一跳,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可不能亂來,白燼也在。」
伏鋮笑得愈發意味深長:「不會亂來。」
二更時分。
陸灼霜正坐在椅子上擦頭髮。
伏鋮一聲不吭地從隔壁房跑了過來,手中端著市上買來的櫻桃。
陸灼霜剛洗完澡,半乾的發潑墨般披散在肩上。
伏鋮放下櫻桃,隨手抄起一塊幹帕子,來幫她一起擦頭髮。
陸灼霜發量厚,用幹帕子擦了半天都不見效果。
伏鋮耐著性子又換了一條帕子,將她抱於膝上,繼續擦。
夜很靜。
街上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伏鋮動作不緊不慢,拿著幹帕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陸灼霜腦袋上擦,不像在幹活,反倒像是在調戲她。
陸灼霜都被擦出了脾氣:「你是不是傻?明明可以用靈氣烘乾頭髮,你卻非要用手來擦。」
伏鋮丟下帕子,雙手交叉,環住陸灼霜的腰。
「師父果真是個笨蛋,竟不知……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尾音帶著鉤子,向上一挑,臨近結束時,還帶著幾分難言的沙啞。
陸灼霜終於反應過來了,小狼崽子又想吃肉。
她下意識想跑,伏鋮那雙手越箍越緊,纏得她半點都動彈不得。
騎虎難下的陸灼霜只能色厲內荏地低聲呵斥:「你又胡鬧!」
伏鋮下巴擱在她肩上,眼神直勾勾的:「四師伯不在客棧,出去了。」
「出去了也不行……」
最後一個字尚未溢位唇齒,伏鋮的手就已探了進去。
他嘴角噙著笑,眼眸漆深望不到底:「師父這張嘴何時才能變得與它一樣誠實?」
陸灼霜想張嘴爭辯,下一刻,只覺身上一輕,竟被伏鋮抱了起來。
她不禁低呼一聲:「臭小子,你要做什麼!」
伏鋮抱起陸灼霜的同時,還不忘端起那盆洗淨去殼的櫻桃。
「我帶師父去看風景。」
伏鋮說的風景就在窗邊。
他們選的這家客棧景色甚好,建在半山腰上,推開窗便能看見滿城燈火。
此時,陸灼霜房中的窗正半掩著,裡邊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清裡邊。
山腰下有片半月形的湖,波光粼粼,倒映著月色與幾盞人間燈火。
與清冷蕭條的夜市不同,湖畔竟圍了不少人,多是前來幽會的男男女女。
陸灼霜實在不覺這景有何好看的。
伏鋮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順勢將陸灼霜牢牢按在自己腿上。
他從背後擁住陸灼霜,捻起一枚紅潤的櫻桃送至她嘴邊:「師父,先吃哪個?」
陸灼霜納悶了,除了櫻桃,今晚還有什麼能吃的不成?
很快,又聞伏鋮低笑一聲,將那枚圓潤的櫻桃一把塞入陸灼霜口中:「還是一起吃吧。」
他餵得又快又急,陸灼霜都來不及吞嚥,又來一枚。
陸灼霜的嘴一下就被填滿,嘟嘟地鼓了起來,幾滴黏稠的果汁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