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叔眼神真不怎麼好,明明心裡有對方的只是她,他都帶紀冰去見爸媽了好嗎?
鍾暖暖突然有氣無力的,從民政局離開不想聽爸媽嘮叨,就開車去了傅家老宅。
孩子們在樓下被奶奶跟太奶奶照看,鍾暖暖就在樓上,趴在戚酒床旁邊,看著戚酒說:“大概就是這樣子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自己不能生育,這要是傳出去,他名聲都毀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管他的名聲?”
戚酒假裝疑惑的問她。
“我,那,事實真相不是他說的那樣嘛。”
鍾暖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立即解釋。
“可是他都帶紀冰回老宅了。”
戚酒提醒她。
聽到這裡,鍾暖暖心裡有事一酸,不過很快她又輕聲道:“紀冰挺好的,她沒有故意在我面前跟東哥秀恩愛,也沒有故意說些刺激我的話,相反,她在我面前,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在一旁,並沒有任何不合適的行為。”
戚酒腦子裡想起一些事來,她今天有點乏力,就一直在床上沒有下去,這會兒為了陪鍾暖暖才又下了床,鍾暖暖撫著她去了客廳,倆人剛坐下,鍾暖暖把一杯熱茶送到她手裡,戚酒捧著茶又問她,“那你覺得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在你們還沒離婚的前提下。”
“我不知道。”
鍾暖暖不敢想。
她之前以為他們應該是睡過了,出差那麼久,一起。
可是看紀冰的樣子,又不太像。
“暖暖,可不可以不離婚?”
戚酒突然很認真的問她。
“……”
鍾暖暖心裡咯噔一下,很久才低低的說道:“你知道的呀,我公婆都想抱孫子。”
“可是你也不是故意不生,而且你還年輕,再過幾年如果還是生不出來,到時候再離怎麼樣?”
戚酒問她。
戚酒覺得她太愛王衍東,這樣離婚,她只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很痛苦。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再過幾年,我大概更不捨的了。”
鍾暖暖失魂落魄的說。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為難自己呢?”
戚酒如今真實性想不通,當年自己也是那麼堅定的,他要結婚就結婚,要離婚就離婚,然後呢?
他說他一開始就看上她。
他說他也是一見鍾情。
所以,他們到底是在折磨自己,卻又折磨了對方嗎?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在該坦誠的時候沒有坦誠。
只以為自己隱忍剋制,承受所有的痛苦,以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可是明明內心在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失落到了谷底。
為什麼要自欺欺人?
鍾暖暖嘆了聲:“反正如今走到這一步了,他能主動去離婚,應該也是真的想離婚了吧,那,我們就按照調解員大叔說的,等過了這一個月的冷靜期吧。”
戚酒聽後也沒再說別的,只是,她想,如果王衍東真想離婚,又何必等什麼一個月的冷靜期,他完全可以找個人幫他直接辦理離婚。
鍾暖暖正想著,突然有個陌生號碼,鍾暖暖疑惑的接起:“你好?”
“鍾小姐,我是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