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真想咬斷他的舌頭。
但是她還沒等做成這件事,就先被他咬住了嘴唇。
論咬人,他好像很熟悉。
她感覺自己的嘴唇要被咬破的時候哼了聲,他迅速鬆開了,轉而又吮著那裡,不似是剛剛那麼尖銳,溫柔了些。
溫柔?
戚酒不確定這個詞對不對。
她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呢?
一個男人對一個瞎子能有多溫柔?
他是瘋了嗎?
他是不是貪圖新鮮?
可是她身上那麼多傷疤,還有什麼好新鮮的?
戚酒糊塗了。
實在是糊塗了,在他對她的事情上。
他本來吻的很專心,她抗拒的時候他都只想著征服,只想著討她喜歡。
可是她卻無動於衷了。
傅沉夜停了下來,抬眼卻看到她在走神的模樣,忍不住無奈一笑,抵著她的額頭上:“寶貝,你在想什麼?”
戚酒回過神來,卻又因著他那聲寶貝而有點不知所措。
傅沉夜又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然後自己利落的把衣服穿好,把她從床上抱起,“我們去吃東西。”
戚酒中午吃的挺多的,所以不太想吃了。
但是……
人在他身上,又說不得話,便隨他。
下樓後他還是把她抱在腿上,看著茶几上放著的水果,甜點以及茶飲,這才問了句站在旁邊的古青青,“帶夫人去喝咖啡了嗎?”
“去了。”
“夫人喜歡嗎?”
他問著,轉眼看了眼懷裡紅著臉的人。
“挺喜歡的,二小姐跟幸運小姐她們買了好幾種,每一樣都給少夫人先嚐過。”
“嗯。”
傅沉夜聽著,還算滿意。
他彎身拿了顆車厘子,隨即也拿著她的手伸開,送到她手裡。
“其實想直接喂到你嘴裡,但是看你臉上都要著火了,就自己吃吧。”
他說著握著她的手到她的嘴巴才放下。
戚酒下意識的想聞一下,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車厘子塞到嘴裡有點涼,她正要咀嚼,就又聽到他那聲,“我在裡面投了毒。”
“……”
戚酒頓時慌得含在嘴裡,半晌要回過神要吐出來,結果……
人被扣著後腦勺堵住了嘴,她一害怕,差點整顆吞進去,要不是車厘子實在太大了,她只能鼓著腮幫子,然後慢慢的,她嚐到了味道。
傅沉夜的薄唇離開她的時候,沾著一點車厘子汁。
這彷彿是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沒想到卻在今天發生。
兩個人吃一顆車厘子原來是有難度的。
他放棄,卻又看著她漲紅的臉覺得格外有趣。
他決定下次嚐嚐她嘴裡的草莓,那種又軟又甜的感覺。
“不會叫你一個人死。”
傅沉夜抬手摸著她的頸後緩緩地說道。
戚酒嘴裡含著車厘子,卻是動也不敢動。
他的變態程度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傅沉夜望著她完全看不到他的眼裡,心裡一絞,但是很快,他眼裡卻又含著笑。
看不見又怎樣?
眼裡還不是隻有她。
他提著一口氣,又或者該說,他是提著一股勁,一股不屈服的勁。
他就是覺得她這裡,只有他。
不管她是瞎了還是聾了,亦或者是死了。
總之,她的心裡,她的身上,都會有他的影。
傅沉夜緩緩地朝著後面靠去,就那麼靜靜地望著她。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