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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門口等你,好了……隨便發出點響動來就行。”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可是她能隨便發出點什麼響動?
戚酒尷尬的坐在馬桶上,半天卻什麼也出不來。
她在上廁所,他在門口聽?
說不定他根本沒出去。
戚酒便一直坐在那裡,想著自己怎麼還是找不對呢?
她爬了好久,還是沒摸到出去的門口。
後來她從洗手間摸出來,傅沉夜聽到開門聲轉眼看去,然後立即起身走到她身邊撫著她的手臂跟手,“怎麼不叫我接你?”
她沒聽清他要怎麼她,只是尷尬的被他扶著。
她想,她應該能找到門口了。
她突然站住,然後就一直朝著那個方向,她覺得那就是門口。
那也的確是門口,傅沉夜看她的眼神逐漸有些肅然。
她的樣子太明顯了,她想走。
傅沉夜真想叫她死了這份心,她現在這個樣子,去哪兒也活不了。
就算勉強能出這宅子,出門也得出事。
“吃飯的時候跟你說的話都忘記了?”
他把她帶到床邊的時候說。
戚酒的臉上沒什麼聽到這話的震驚神情,所以他估摸她是沒聽到。
她上了床,一手握著被子,緩緩躺下。
他便彎腰,將她輕鬆抱起往裡挪了挪。
戚酒的臉上變紅,他便知道,她在害羞。
嗯,但願只是害羞。
他又忍不住想親她,可是……
他不想她再害怕他。
事到如今,他還能對她怎樣呢?
只要她回來了,怎樣都行。
她要逃,他就親自看住就是。
戚酒感覺著他好像在靠近,而且很快她的腰身就又被環住了,她提著一口氣許久不敢放下。
傅沉夜輕吻了下她的側臉,望著她,“晚安了,傅夫人。”
“傅夫人?”
戚酒琢磨著,然後就除了他的呼吸聲再也沒有聽到別的。
如果只是這樣睡覺,她覺得也算是自己幸運了。
給人當抱枕還不好嗎?
身上的傷疤有些發癢了,但是,她感覺得到,這兒的環境要比那裡好很多。
不,或者該說是不能相提並論。
那裡的環境是陰冷潮溼的,她身上總覺得像是有些水氣。
當然跟穿著也有關,她現在身上穿的睡衣好像都是很寬鬆舒適的。
她默默地躺在那裡,像個好寶寶一樣,特別直,特別乖。
傅沉夜悄悄地看著她,不再聲張。
直到凌晨三點多,他又摸黑下了床。
“不要打了,疼,疼……”
傅沉夜聽著床上突然發出低低的哭求聲,黑暗裡轉過身去看發出聲的人。
她身上的紅腫淤青在回來後已經明顯好了很多,但是……
不,還有一件事……
她,能說話。
——
翌日一早。
戚酒醒來的時候手腕微動,動不了。
她,好像被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