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認真望著他,還是想先確認。
傅沉夜鳳眸溫潤,抬手輕撫過她掉在臉前的碎髮,並不急於跟她確定。
“是不是嘛?”
戚酒急了。
她最討厭每次她著急的時候他故意壓著。
傅沉夜垂眸看向手裡那一綹被她剪短的發,輕聲:“是。”
戚酒眼裡立即波瀾壯闊的,然後握著他的肩膀便湊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落上淺淺一吻。
傅沉夜聽到自己的心裡有什麼在呼嘯,手輕輕地壓在她的薄背上,在她的唇瓣離開後輕聲,“我把女兒留給你,就得來這麼一個淺吻嗎?”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戚酒垂著眸,人趴在他的懷裡並沒有離開。
是的,此刻他就算立即要她脫光衣服趴在他身上迎合取悅都沒有關係的。
傅沉夜料到她會毫不猶豫,卻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會是這般滋味。
他還是輕撫著她的頭髮,“以後別亂剪頭髮了。”
“嗯。”
她低頭答應著。
“要保重自己。”
他又講。
戚酒還是垂著眸不敢看他,可是他又叫她保重自己,她還是答應:“嗯。”
“戚酒,不要只是嘴上答應我。”
他始終又提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提醒。
“你也是。”
她一直不敢說,也不敢讓自己多想他,她怕極了自己又自作多情,可是這次見面,他也消瘦了好多。
她哽咽,把頭埋的更低。
傅沉夜在聽到她這三個字後卻是黑眸一沉,彷彿一場海嘯經過,轉瞬突然將她摟著翻了身,把她壓在身子底下。
“有沒有想我?”
他問。
戚酒兩條手臂摺疊在他懷裡,清眸有些惶恐的望著他,不久後卻又垂了眸。
有沒有想他?
想他做什麼呢?
她不敢。
可是她又真的很感激,剛剛他說要把草莓留給她。
“怪我多嘴,你怎麼會想我呢?”
他喃吶著,緩緩地抵住她的額頭。
戚酒剋制著呼吸,一動不敢動。
他戾氣收起來的時候,像個好人。
但是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突然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人硬生生的撕碎。
“是不是恨不得這一生都不再見?”
他低聲問她。
戚酒聽的煎熬,尤其是此刻感受著他的重量,感受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的呼吸,以及他若有似無的輕撫。
恨不得一生都不再相見嗎?
是的,可是又不是。
“沒關係,都是我自找的。”
他輕聲,沒有想再給她壓力的樣子。
他想吻她,可是反覆嘗試,又一次次的隱忍,最終他從她身上離開。
“草莓暫時留給你,過幾天我再派人來接。”
“過幾天?”
戚酒緩緩地坐起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傅沉夜停下來,回頭溫暖又可憐的目光看著她,“你總不能讓我這個當父親的再也見不到女兒吧?公平一點,我們都多陪陪她。”
戚酒明白過來,自然不再拒絕。
他能讓草莓多陪她幾天已經是恩賜。
她從來都會感恩的。
不久酒店的車就來接他去機場,戚酒跟阿姨抱著草莓在門口看他的車子離開後便準備回去,阿姨卻嘀咕了聲:“再過幾天就是少爺生日了好像。”
戚酒才突然想起來,他的確快要過生日了。
要不要給他準備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