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的打算,嗯?”
傅沉夜的眼神越來越陰冷,他沒料到她能叫著他親愛的對他說這種狠話。
她笑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他也笑著,“只怕你還沒有跟我魚死網破的能力。”
“嗯,也可能是以卵擊石,但是,總要試試,不是嗎?”
戚酒溫溫柔柔的跟他講。
傅沉夜沒再說什麼,他只是站在旁邊又抽了根菸,然後轉身叫她:“下來。”
戚酒怔了下,回過神後只淡淡的一聲:“動不了了。”
“……”
傅沉夜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又忍不住笑了笑。
戚酒也微笑起來。
心裡越疼,嘴角好像上揚的弧度越好看了。
傅沉夜抬手掃了掃她頭頂的雪,然後捏著她的小細腿把她拽著,她很快滑下來,剛好落在他的腹部。
他的身體一如既往的硬朗,看來一直在運動。
戚酒沒說什麼,反正她就是動不了了。
他們像是在擁抱。
不,其實就是擁抱。
他的手捏著她的細腰跟腿上,她的一雙手防禦的握著他的肩膀,腿掛在他的腰身兩側。
他眼裡一閃即過的疼痛,隨即便笑著低了眉眼,然後抱著她從車頭下來。
畢竟是他抱她上去。
“掉下來不管。”
他淡淡的一聲,隨即抱著她往副駕駛。
掉下來不管的前一句其實是夾緊。
可是她疼的快要發抖,勉強提著腿。
傅沉夜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身沒半分鐘她就覺得腰上暖和了很多,但是疼痛依舊沒有減輕。
她心想,如果她在老宅裡烤電,那可能會更拿不到草莓的撫養權。
所以,算了,衝個暖水袋吧。
她自己想著,完全沒料到傅沉夜把她放在副駕駛竟然沒有離開。
她聞到他頭上熟悉的洗髮水味道,繼續低眉順目的:“媽打電話說草莓餓了。”
“等你回去什麼都晚了,現在應該早餵了奶粉睡下。”
“……”
戚酒心想晚了怪她嗎?
本來她早該到老宅了,還不是他突然停車,拖拖拉拉,又是……
傅沉夜望著她的小臉,喉結難耐的動了動。
這四百多天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他都是從別人嘴中得知,而她自己呢?
“如果我說我喝多了開不了車,要在這裡過夜,你會怎樣?”
“我會關好車門,然後爬到駕駛座,自己開車回去。”
戚酒很快給出答案。
傅沉夜笑了笑:“你還真是殘忍。”
“是啊。”
她也笑著回他。
殘忍這件事,可能是他們人生的必修課吧。
當年在校園裡沒有學的,在社會上會統統學到。
以為電視裡的血腥畫面都是假的嗎?
哼,她真真實實體驗了一把。
傅沉夜轉眼看著安全帶,伸手拉過,給她綁好,再看著她的時候剋制的低啞嗓音,“這樣你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