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深沉的眼眸望著她,“第一次發揮的不好,還請夫人見諒。”
“啊?”
戚酒呆呆地抬眼看他。
他突然間很有禮貌的,很誠懇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嗚嗚,她都被他騙多少次了?
她堅決不能再上當,嗚嗚。
“這次我保證會讓你有不一樣的體驗,嗯?”
傅沉夜又繼續沉穩的說服。
戚酒卻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又在耍詐。
肯定是這樣的。
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著,小聲:“不用的,我知道你肯定是第一次太緊張了,要不,第二次用在明天晚上?”
她想,明天晚上之前她肯定能逃走。
從現在到明天,最起碼十幾個小時能讓她想到辦法。
現在岸邊好像停了幾艘船,總有一艘要回城裡吧?
她就躲在船上的某個角落,肯定沒人會發現她的。
反正祝允是靠不住了,但是她還有幸運姐姐,還有……
對了,傅沉舟會上島。
她突然看到希望,眼裡卻只一閃即過的興奮,立即又垂著眸,故作卑微又信任的哄誘,“明天晚上多有紀念意義啊,昨晚你只是小試牛刀,沒做足準備,明晚你肯定會很持久,讓我累到好幾天下不了床,對不對?”
“……”
傅沉夜眉心擰著,因為他根本不信她心裡是這麼想。
“沉夜?”
外面突然又有人敲門,聽聲音是王衍東。
傅沉夜朝著門口看了眼,煩悶的嘆了聲,然後又看著戚酒,特別好聽的嗓音,放了狠話:“隨你怎麼想,但是你,明晚哭暈過去也別想我再可憐你。”
傅沉夜望著她楚楚動人的眸子,只覺得她真的很欠抽。
當然,最欠抽的是他,是他錯估了她。
——
樓下的棋牌室,王衍東說:“幸運說你們吵架,叫我去叫你下來冷靜冷靜。”
“我們吵什麼架?”
傅沉夜坐在椅子裡,煩悶的問了聲。
王衍東疑惑的打量著他,擔心問:“你們沒吵架?那幸運怎麼說你老婆在哭?你還臉很黑。”
“……”
傅沉夜嘆了聲,越想越煩。
昨晚其實本來他還能挺的。
但是他一進去她就疼的哼哼,然後就掉眼淚,還不叫他動。
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奇妙到他根本控制不住。
想到戚酒失望的模樣,他恨不得重生回昨晚,他肯定會做好心理準備,也給她做好心理建設。
沈執跟蘇正還有韓豐知道他們倆在棋牌室,不多久就趕了過來,仨人往屋裡看了眼,隨即蘇正問道:“兩位哥哥怎麼不高興?”
“不高興的只是你沉夜哥哥。”
王衍東提醒,然後走到旁邊坐下,又雙手環胸個認真盯著傅沉夜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明明就是不痛快。”
“哥,明天就能洞房了,是不是洞房前焦慮症?”
“擔心不長久?”
沈執話一說完,蘇正立即又猜測了一句。
傅沉夜頓時神色更嚴峻。
沈執很快又琢磨著問了聲:“莫非是做過了?不理想?”
傅沉夜刀子一樣的眼神朝他射去。
沈執卻是緊皺眉頭,覺得自己猜對,然後又繼續靠近他,並且往下猜,“莫不是,阿酒不是第一次?”
“……”
這次,一屋子男人都屏著呼吸,直勾勾的盯著傅沉夜。
“想什麼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