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望著蒙著頭紗的女人,從傅懷仁的手裡接過她,“是。”
不久,他在親友的見證下將婚戒緩緩地推入她的無名指。
那一刻,戚酒屏著呼吸就那麼默默地看著那枚超大的鑽戒進入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欣然微笑著與他對視。
傅沉夜幽暗的眸子也望著她一眼,然後看向她身後。
戚酒轉了身,將鍾暖暖託著的盒子裡的戒指取出,將那枚戒指也拿在手裡。
她之前那麼堅定的不舉行婚禮,但是現在,竟然執著他的,將婚戒小心翼翼的推入他的無名指呢。
人生,真是不可預料的。
兩個人給彼此戴好戒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傅沉夜將她的頭紗掀開,牽著她的手到自己懷裡,然後低頭便快準的吻下去。
戚酒聽到自己的心肝顫了下,他吻的又準又恨,像是在宣示那般。
她的手緩緩地扶著他結實的腰桿上,配合。
是的,她配合了他
配合到傅沉夜忍不住停下來,質疑的看著她。
戚酒沒說什麼,只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又仰頭,墊著腳吻上去。
就當那些不好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說她愛她,然後他們舉行婚禮了, 。
就只是這樣而已。
傅沉夜反應過來,迅速便也抱緊了她。
倆人根本不顧周圍那麼多人怎麼想只是用盡全力去親吻對方。
老太太看的滿眼熱淚,雙手合十,沙啞著嗓音說:“他們還總說不愛對方,他們明明愛慘了對方。”
她終於看到她的寶貝孫子舉行婚禮了,跟她最喜歡的女孩。
傅沉夜後來一直覺得,像是在做夢。
戚酒去換裝的時候,他站在沈執旁邊,“掐我一下。”
沈執:“啥?”
“嘶。”
沈執沒掐他,後面的蘇正聽到掐了他一下,然後在他翻臉前,嬉皮笑臉的說:“哥,恭喜呀,是不是跟做夢一樣?”
傅沉夜突然就不生氣了,而且……
晚上她換了精緻的中式旗袍,跟他一起跟長輩敬酒,因為頭上還有傷,所以陳晴早早地就叫人給她換成了白開水。
傅沉夜喝的是白酒。
十點多,傅沉舟喝高了,突然拿著話筒走到前面,說道:“我要唱首歌送給我親愛的堂哥跟我暗戀了長達五年的女人。”
他的嗓音是自帶音響的那種感覺,他一開口,所有嘈雜的聲音都沒了。
樂隊很快跟他伴奏,他唱: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他嘴裡是苦澀的,卻漸漸地對她笑出來。
他知道,這場自己開始的戀情,終究是要結束了。
過了今晚,他再也不能騙自己說她還有機會屬於自己。
音樂聲還未結束,戚酒已經被帶入婚房。
他們不在的時候,工作人員又進來佈置過。
滿屋的玫瑰花瓣,浪漫的白色蠟燭,以及很多很多夢幻的氣球。
他將她抵著牆上,不理外面的熱鬧,迅速吻了下去。
只是很快的幾下,然後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我應該也不是在做夢。”
她喃吶著。
傅沉夜聽的一笑,然後捧起她的臉,今天被灌了太多酒,他其實已經有些頭昏腦脹,但是……
他不會忘記前天晚上那場該死的第一次。
今晚,他要給她美好的婚禮夜。
他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邁著長腿迅速到了床上。
他輕輕地把她放下,望著她嬌柔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