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酒,你簡直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你,你別,胡說。”
被戳穿心思的人,弱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尤其是此時還被困在他結實的,溫暖的胸膛裡,抬眼便是那雙令她沉迷的深邃黑眸。
只一眼,她就覺得自己要瘋了,她以為二十歲是她的情劫,原來二十三歲才是。
她以為一見鍾情便是這世上最離譜的事情,卻不料原來丈夫把她從老宅趕出去的後續,才是。
原本以為他們會迅速離婚,然後從此最多不過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
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他們不僅沒離婚,而且他還找人給她定了婚紗。
一系列離譜的事情發生過後,今夜,外面風雨交加,她……
她在拿到他青梅假裝生病的結果後她竟然還來給他送被子。
明明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卻還假裝不知道,在她跟李悠然之間來回的擺動,她竟然還會擔心他是否受涼。
她覺得自己可笑,可是看見他的黑眸的時候,她依舊心跳如雷著。
她知道自己是完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在氣他耍她,還是氣自己太愚蠢。
自打爸爸媽媽離開後,她好像就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腦子好像進水了吧?
她再也不是那個判斷力極佳的戚小酒了。
她什麼都弄不明白,對眼前的男人……
輸的一敗塗地。
她垂下眸,終是不敢再看他。
傅沉夜卻將她從沙發裡抱了起來,“沙發太小了,回房間吧。”
——
後來,是寂靜的一夜。
他只是將身體貼著她,與她同一條被子裡。
後來的天氣有點邪門,冷的人在睡著後情不自禁的去找溫暖的地方。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有手機響起來,她從被窩裡不情願的伸出手去,將枕頭邊上的手機拿過,接起:“喂?”
“戚酒?”
“是,蘇總嗎?”
戚酒半天反應過來那個聲音,是蘇正。
“夜哥在你身邊嗎?”
“在,他醒了,你稍等。”
戚酒感覺到後面的人動了動,微微轉頭,輕聲:“是蘇總的電話,你接一下。”
傅沉夜嘆了聲,捏著她拿手機的手放到自己耳朵上,“這麼早?”
不久後他起身,淡淡的一聲:“知道了,掛了吧。”
戚酒沒問他什麼事,剛剛兩個人捱得近,她多少聽到些。
“我去買早餐。”
他又彎腰去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下,然後下床去。
戚酒還躺在那裡,微微挪動身體到能看清他出去的身影。
他是去看李悠然了吧?
他雖然隻字未提,但是蘇正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徘徊。
蘇正說……
“悠然昨天半夜服藥自盡,現在還在IcU裡,醫生說她沒有求生的意志,你能來一趟嗎?”
呵!
大概只有傅沉夜能讓李悠然有求生的意志吧?
所以李悠然這一招百試百靈。
戚酒望著屋頂的燈,莫名其妙就笑了下。
這世道,真的是誰渾誰得寵嗎?
起床後她便去廚房,從冰箱冷凍室拿出一包饅頭,開啟後拿出一個解凍,鍋子已經準備好,刀也放在那裡了,解凍後卻突然撕了一口放在嘴裡,她不緊不慢的咀嚼著嘴裡的饅頭,突然覺得味道還行。
她不再動火,拿著饅頭一塊塊撕著塞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