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鍾暖暖喘著氣看著前面。
“暖暖?暖暖?”
“……”
鍾暖暖心跳如雷,怦怦怦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
她眼前還是模模糊糊的,聽著有人在叫自己,她低了低頭,然後努力呼吸。
“暖暖?暖暖?”
他還在用力的叫她。
鍾暖暖聽著,莫名其妙的眼淚狂流。
“暖暖?”
“我沒事。”
她終於發出聲音來,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把臉埋住。
“你一個人開車?”
“我沒事,我祝你跟紀小姐早點生寶寶,我要開車,掛了。”
鍾暖暖摁了結束通話鍵,然後用力壓抑著叫自己不要哭出來。
剛剛差點車禍。
回到公寓後她將包扔到沙發裡,然後把自己也摁了進去。
她什麼也不想想了,她想休息,想靜下心來。
她怎麼能跟受了刺激似地不平靜呢?
一切不是都在預料之中嗎?
他遲早會找個女人結婚生小孩啊,而且那個女人那麼好,她不是該祝福他嗎?
可是……
連續半個月,她都沒精打采的,王衍東沒再打電話給她,她也沒再每天看手機等他的訊息,只是人總是不太好的樣子。
那天司庭在她敞開著的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班,她正在走神,司庭便又瞧了瞧。
鍾暖暖回過神,轉眼看向門口,“師兄有什麼問題?”
“你在修仙嗎?”
“什麼意思?”
鍾暖暖的確沒聽懂。
她最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別的事情都想不到。
她就給自己留了那麼點的理智,卻也以為自己已經像個正常人。
“晚上請你吃飯。”
司庭說。
鍾暖暖看著他,想著反正自己也餓了,就點點頭。
只是吃飯的時候她也提不起勁,司庭並不給她夾菜,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問:“王總去出差有半個月了吧?”
“快一個月了。”
她下意識的嘟囔了句。
司庭沒再說什麼,鍾暖暖的眼皮也緩緩地動了動,然後兩人對視上。
司庭笑:“暖暖,自己快樂最重要。”
鍾暖暖聽的一笑:“哼。”
她說不出別的來,她覺得別人很難理解那種感覺。
司庭卻說:“你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
“師兄,我好像發燒了。”
“嗯?”
司庭一怔,隨即伸手去到她額頭,摸過之後立即拿開,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後再看鐘暖暖紅撲撲的臉上,“還沒傻透,知道自己發燒。”
鍾暖暖勉強笑了笑,“嗯。”
“快點把湯喝完,然後我送你回去。”
“好。”
鍾暖暖答應,她知道生病要多吃飯,然後吃藥不傷胃嘛。
小時候她爸媽都這樣講的,後來王衍東也這樣講,然後……
王衍東現在在哪兒呢?
她突然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