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再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他回去後從側門進,阿姨看到他剛要打招呼,他一個眼神過去,阿姨閉了嘴。
傅沉夜是洗完澡換了衣服才去找到戚酒,戚酒正在聽新聞,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問道:“工作辦完了?”
“嗯。”
傅沉夜邁著長腿走到她身邊坐下,手習慣性的去攥著她的,輕聲:“一直在等我?”
“等你現在是我的常事,不對。”
“嗯?”
“應該說是習慣吧。”
戚酒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已經成了日常。
傅沉夜心裡揪的厲害,想抱她卻又怕太過突兀,便說:“你的習慣就是我的習慣了,以後你要是忙了顧不上我,我可能會傷心。”
“都要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你可不要太粘人。”
戚酒提醒他。
傅沉夜神色這才沒有剛剛的嚴肅,笑著繼續攥著她的手。
戚酒其實也有些躍躍欲試,她這樣整夜的噩夢連連,他肯定也會困惑,可是她想了一整天也沒想到要怎麼跟他解釋。
“傅沉夜。”
“嗯?”
“都過去了。”
想了很久,她只能認真的說出這四個字來。
傅沉夜想要不明白她的意思,卻又深深地明白。
怎麼過去呢?
或者等有一天她不再做噩夢,會真的過去吧。
她沒記憶的時候他想要她恢復記憶,可是如今,兩個人卻都不敢多提半個字。
這晚戚酒睡後,傅沉夜打了個電話,隨即便陷入了漫長的等待。
——
第二天天氣還不錯,可是戚酒醒來便在床上找不到傅沉夜的人影。
起初她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之類的,可是等了會兒房間裡也沒有動靜。
“少夫人,你醒了。”
阿姨敲敲門走進來,看到她睜著眼便問了聲。
“嗯,阿姨,傅沉夜呢?”
“少爺一早就出去鍛鍊了。”
阿姨按照傅沉夜的交代說道。
“哦。”
原來是去鍛鍊了。
戚酒放鬆下來,可是很快卻又緊繃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著。
後來傅沉夜去上班,戚酒跟幸運也去了公司,戚酒路上忍不住問幸運:“有沒有覺得沈總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
“不對勁?他怎麼了?他又去招惹是非了?”
幸運聽的疑惑,隨即車子停在了路邊,認真問戚酒。
“不是。”
戚酒意識到幸運多想,趕緊解釋,“我是覺得傅沉夜不對勁。”
“傅沉夜不對勁?讓我仔細想想。”
幸運聽到不是沈執有事就又繼續把車子上路,然後邊走邊想著。
幸運想了半天,到了辦公室都忙了一會兒了也沒想出來沈執有什麼不對勁。
上午忙完一陣後,幸運端著杯咖啡在戚酒身邊站著,還是一籌莫展:“想不到。”
“想不到就算了。”
其實幸運在接她來公司的路上突然停車的時候戚酒就猜到是沒有異常了,否則以幸運的敏銳不可能發現不了。
不過她還是奢望幸運能發現點什麼,她正在想著,突然門外傳進來聲音。
“青姐,樓下有姜家的人來見戚小姐。”
在這裡的職員都這麼喊戚酒。
“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