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來。”
傅沉夜低著頭,停在洗手間門口說了句,這才關門。
戚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已經開始自責。
肯定是她說錯話了,可是她只是問了一句天亮了麼呀。
傅沉夜去上班後,沈執去找他喝茶,說起:“李悠然好像病的不輕。”
傅沉夜的視線立即變的陰沉,朝他看去。
沈執也看著他,“真的不管?”
“阿酒今天早上問我天亮了麼。”
傅沉夜聽後,沉聲說道,笑的苦澀。
沈執看著他,很快也低了頭。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管?”
傅沉夜轉眼看著他又問道。
他的妻子幾次九死一生,那個女人的今天,不過是咎由自取。
管?
“那,如果別人管呢?”
“……”
傅沉夜鳳眸眯起,質疑的看著坐在不遠處沙發裡他的好兄弟。
沈執也看著他,嘆了聲,“她找我了,但是這件事我知道我不能管。”
“說完。”
傅沉夜聽明白便沒再懷疑。
“她又找了她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小子可能會管。”
“那與我們無關。”
傅沉夜立即說道。
“可是現在李悠然生命垂危,應該會被送到醫院接受治療,這樣一來……”
沈執停了下來,傅沉夜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人,不可能再有機會見到阿酒。”
傅沉夜很篤定的說道。
沈執點了點頭,“幸運不叫我跟你說這事的,她猜到你會說這些,可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說,這件事太嚴重了。”
“嗯,以後就聽幸運的吧。”
傅沉夜答應了聲,但是卻又寡淡的說了那句。
沈執忍不住直直的看著他,過了很久,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現在,恨李悠然?”
“不然呢?”
傅沉夜轉眼看他。
“我一直以為你會覺得她不配叫你恨。”
“你太高看我。”
傅沉夜聽的一笑。
他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確叫自己不必在意的。
一個李悠然而已,鬧點笑話就罷了,但是後來……
戚酒弄成現在這樣,他連自己都恨,又怎麼會不恨李悠然?
——
中午傅沉心找到qF,看著戚酒正在聽新聞,便立即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你聽這些有什麼意思呀?”
“心心麼?”
“嗯,這些新聞未免太無趣了。”
“可是我在家也沒什麼事。”
“你可以聽小說呀,現在的小說可比新聞精彩多了。”
傅沉心立即告訴她,並且拿起手機給她換了節目。
但是她沒開,只是拿著手機看著她,然後跟她說:“等下我告訴阿姨怎麼給你弄,到時候你只管叫她們放給你聽就是了,你無聊麼?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
“是有點無聊,但是不想出門。”
戚酒說道。
“為什麼呀?”
“不方便。”
戚酒笑著輕聲說。
她說的懇切,傅沉心卻看的心疼。
“哎,看不見這件事可能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是小酒,你要相信我,肯定會好的。”
“嗯,明天還會去針灸。”
她仔細數著去針灸的日子,她總是偏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