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草莓頓時又眼淚模糊,小小的人兒靠在戚酒肩上,兩隻小手摟著戚酒的脖子。
戚酒抱著她站不了太久就腰疼,被阿姨扶著,抱著草莓到沙發裡又坐下。
死了的信鴿被徐伯搬走,戚酒卻還在沙發裡抱著草莓安慰。
她一吻到草莓的額頭,草莓就立即安心了很多。
沒多久便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少夫人,把草莓小姐給我吧,你抱久了會累的。”
阿姨跟戚酒輕聲提議。
戚酒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好像就是這個聲音,在那陣子暗無天日的時候,經常出現在她夢裡。
她不捨的放手,她想,這個小女孩肯定跟她有關的。
直到這一刻,她才敢相信,自己應該就是一位母親。
肚子上的傷疤,是生產所致。
她忍不住細細的摸著草莓的頭髮,草莓的小臉,如果她是一位媽媽,那她也一定是一位妻子。
他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為什麼她會成為這樣?
戚酒牢牢地抱著草莓,她突然不敢再細想。
因為趙玉瑩的聲音又很快在她耳邊。
他害死了她的父母,如今又要害死她?
他才不愛她。
戚酒抱著草莓,像是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只是又不敢太用力抱她,怕太緊了會嚇到她。
“媽媽,草莓。”
草莓小聲,然後把手裡的草莓棒棒糖送到她的嘴邊。
戚酒想笑,卻是眼淚先掉了出來。
草莓斷斷續續的,“媽媽,不哭。”
她抬手去給戚酒擦眼淚,她還說不好話,也做不好事,但是她會說,也會做。
傅沉夜接完徐伯的電話就往回趕,當看到沙發裡在睡的母女,便立即去了外面看那支死了的鳥,以及卡片。
國外寄來?
呵!
傅沉夜冷眼看後,只說:“人應該就在咱們附近,找莫文強來,立即去查。“
“是。”
徐伯聽的質疑,但是還是立即答應。
畢竟他們少爺的判斷力一向是正確的。
這人打著夫人朋友的名義卻送這種東西,說不定本就是一場陰謀。
這人想要達到怎樣的目的。
傅沉夜又回到客廳,想讓人把草莓抱走,可是草莓卻還是被她摟在懷裡。
她在外,草莓在內,娘倆就那麼靜靜地睡著。
“少爺,少夫人聽到草莓小姐哭的時候,說話了。”
阿姨在邊上小聲提醒。
傅沉夜轉眼看她。
另一個立即也說:“我們都聽到了的,不會是假的,少夫人當時一直說媽媽在。”
傅沉夜聽後又低頭看著她,唇角動了動,卻始終沒牽出笑來。
因為這還不到笑的時候,他只是輕輕地撫著她的臉。
戚酒感覺到他的手,立即便把臉往前埋著。
“是我。”
他輕輕一聲。
戚酒臉上顯得有些生氣的,固執的,不高興的。
她當然知道是他。
他的手什麼溫度,這些日子她早就清楚了。
只是正因為是他,她才不高興呢。
傅沉夜手輕輕撫著她的發,又擔心的摸了把她的額頭,戚酒都避開了。
如果開始是擔心她是因為受驚,這下他卻想到是因為他。
可是為什麼因為他?
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地,就收了個快遞。
傅沉夜稍微傾身在她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