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親自下廚。”
戚酒提醒他。
傅沉夜看著她手腕的眼神這才又看向她的臉，不似是早晨前從夢裡醒來脆弱的女人，現在的她陽光又健談。
“行，答應你。”
傅沉夜還是答應著。
幸運看著戚酒，覺得戚酒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樣呢。
傅沉夜去接電話，幸運便跟她靠在床頭聊天，湊到她跟前小聲問：“想起來了吧？”
“等好起來我想工作了。”
“行，我當你的眼睛，你來說，我來當你的筆。”
“正是此意。”
戚酒笑。
幸運也想，但是轉念還是又問她，“沒告訴你老公？”
“過陣子再說。”
戚酒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講。
“好。”
幸運看她雖然在笑，但是神色卻有些惆悵，便沒再多問。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傅沉夜回來的時候幸運就站了起來：“那不打擾你們了，對了，等阿酒出院，讓她開始工作吧。”
“嗯？”
傅沉夜鳳眸半眯起，望著她。
“她老在家也是發呆，不如讓她跟我做點事，即便以前的事情不記得，腦子又沒壞，事情她也總能拿主意的。”
幸運又解釋。
傅沉夜聽著又看了眼戚酒，沒拒絕：“可以。”
戚酒沒想到傅沉夜那麼容易就答應下來，心裡便也想到些有的沒的，但是還是沒多說。
等幸運走了，傅沉夜坐在她身邊，又攥著她的手：“你想去工作？”
“可以嗎？”
她故意溫溫柔柔的問他。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本來首要工作是你老公的秘書。”
“晚上在家伺候你，白天還要在公司為你工作，那我也太慘了。”
戚酒說。
傅沉夜立即湊近她，喃吶道：“不都是我伺候你嗎？”
一句話因為他故意壓低了嗓音而格外的曖昧起來，戚酒臉蛋一紅，推他一下：“不準胡說。”
“我不過是想一直看著你。”
“我才不要，我要跟幸運在一起工作。”
戚酒很期待也很確定的樣子。
傅沉夜無奈的嘆了聲，又望著她笑起來。
他老婆都能工作了呢，那……
可是他的笑意沒有很久，因為她不願意告訴他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他猜不到，也不願意猜到。
他只是心裡緊揪著，只能輕輕的牽著她的手，希望他們的未來都只有福氣。
是的，如她跟奶奶說的那樣，他希望她以後都甜甜蜜蜜，這份甜蜜是他給她的，是長輩們給她的，是孩子們給她的，所有人都該對她好，給她全部的愛。
“阿酒。”
“嗯？”
“還愛我嗎？”
傅沉夜溫柔的眼神望著她問道。
這樣沒用的他，讓她遍體鱗傷的他，她還愛嗎？
戚酒聽的心裡一訥，她聽出來了，他的愧疚。
心裡不再胡思亂想，便覺得他特別專心，戚酒悄然哽咽了下，卻還是又微笑著反問：“你呢？還愛我嗎？”
“每一滴血都是為你。”
傅沉夜攥著她的手，望著她很久，甚至覺得這樣的形容也不能表明他對她的愛意。
戚酒臉色瞬間剋制不住的慘白，她現在聽到血這個字都覺得疼。
但是很快，她便感覺到他薄薄的唇瓣貼在了她的唇上，她因為那句話而揪著的心瞬間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