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剛開始。”
他輕聲。
愛那個字,太重了。
重到他不敢輕言。
他從不是不相信愛情的人,但是,他不信愛情這種東西會隨便可以說出口。
他幻想過有個女孩愛上他,然後他也恰好愛上那個女孩。
“你沒愛上我,卻不跟我離婚?”
“嗯。”
“你很奇怪。”
戚酒努力微笑了下,還是認真看著他。
他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你愛我嗎?”
傅沉夜立即反問她。
“曾經沉迷你的顏值。”
她笑著跟他說。
在這樣深沉的,醉酒過後的夜晚,她望著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然後,她終於覺得心裡不再那麼大的疙瘩。
她欣然接受了自己曾經一見鍾情他。
但是她也更肯定了自己要跟這段一見鍾情說再見。
“只是顏值?”
傅沉夜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失落,但是他心裡,隱隱的不滿足。
“嗯。”
她答應。
“不是該沉迷身體嗎?”
傅沉夜又問。
“曾經。”
“曾經?”
“嗯,你去外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了。”
“所以我的確錯過了最佳時機?”
“當然,新婚之夜是最合適的時機,但是你選擇了別離。”
“新婚之夜?”
傅沉夜聽的,若有所思。
其實他們的新婚之夜,可以說是過去了,也可以說是,沒過去。
傅沉夜耳邊突然浮現出某些人的一些話。
是啊,他們該準備伴郎服了。
因為,他真的要娶她。
“我們舉行婚禮吧。”
“……”
天還未亮,他們面對著對方,在昏暗的大床上,交疊著。
剛剛那些話或者平日裡他們都不能那麼從容又冷靜的說出來,但是現在……
“我不要。”
“想跟我分道揚鑣,想跟我永遠不再見,是吧?”
“嗯。”
“做夢呢?你沒聽說過,男人對自己沒有得到的女人會一直保持極大地興趣嗎?”
“……”
還是,因為沒得到她的身體嗎?
可是如果他知道她已經……
他還會想要她嗎?
戚酒做了短暫的掙扎,輕聲問他:“如果我說,我的第一次已經沒有了呢?”
“嗯?”
“或者在婚後你不在家的這兩年,我已經在酒吧裡買醉沉淪過呢?”
“那我要試過才能確定。”
“……”
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要試?
“你沒有感情潔癖嗎?”
戚酒問他。
“你沉迷過我的顏值,又怎麼可能愛過別的男人?戚酒,你以為你隨便說什麼我都會信嗎?”
他輕吻過她的唇瓣,低聲:“如果我會信,就不會親自去美國調查。”
可是還不是什麼都沒查到?
戚酒這樣想著,對他的防備倒是少了些。
“不如,你敞開自己迎接我,或者我有一天會膩,然後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張離婚證書。”
他又一下下的輕吻她的唇瓣,充滿魔力的手掌在她的細腰上下撫著,他喜歡她身上柔軟的感覺,很軟又很韌,他想要用盡力氣在她身上試試,可是……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