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
傅沉夜回去當晚就被沈執跟王衍東叫到會所。
“跟阿酒又吵架了?”
王衍東好奇問了聲。
實在是三個人坐在裡面,傅沉夜消沉的讓他們疑惑。
他心事重重地,並不開心。
傅沉夜稍微搖頭,手裡捏著手機,想給她發微信,又怕發的太勤快讓她覺得幼稚。
他今天已經發了不少微信了,多的像是在熱戀的不成熟的大男孩。
是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成熟。
可是,那個夢終究困擾了他。
回來前他跟莫文強做個叮囑,這兩天也調了人去瞧瞧守護,可是,壞事向來是出其不意。
他想到前不久的新聞,一個女孩在街上走著便被人連通八刀,當場死亡。
“可是你看上去憂心忡忡?”
王衍東又試探著說出他此時的模樣,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答案。
傅沉夜聽後自嘲的苦笑,輕聲:“做了個夢。”
王衍東跟沈執便都直勾勾的看著他。
夢這種東西,很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很可能是一種預示。
後來倆人又什麼都沒問,如果是好夢他便不會這樣憂傷了。
傅沉夜做了沒多久就離開,說要回去跟戚酒影片。
王衍東跟沈執因為剛點了菜,便留下來,沈執問:“夜哥這陣子變了個人似地。”
“嗯?”
王衍東好奇的看他。
沈執端著酒,琢磨著說道:“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跟戚酒分隔兩地,不是沒有一到週末就去找她,可是這次,夜哥好像格外專注,像是,把別的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
“他是變了不少,大概,心裡還是希望戚酒回來吧。”
王衍東說。
傅沉夜本就不是個愛言語表達的人,現在更是話少的很。
王衍東想,傅沉夜定然是不想一直讓戚酒在美國的,他想要將戚酒接回,但是戚酒……
鍾暖暖說戚酒心裡有傷,那種無法癒合,一直在流濃的傷。
那種傷有時候好像要好了,但是不小心碰到,沾了點水什麼的,立即就又繼續流膿。
戚酒心裡的傷好不了便不會回來,傅沉夜的心裡便也一直會牽掛。
其實兩個人都過的不好。
因為每次短暫的相見,都預示著離別。
離別,最傷人心。
他們都經歷過漫長的離別,知道分離的滋味多難忍受,但是或者年紀到了,王衍東也沒再多說,端起酒跟他乾了杯。
傅沉夜回了家,卻是半夜才洗乾淨躺在他們的大床上,跟她開影片。
“國內很晚了吧?你怎麼還沒睡?”
“想你。”
傅沉夜望著影片裡擦著長頭髮的女人笑著說。
戚酒臉上有點熱,距離影片遠了點,“可是我現在頭髮還沒吹乾。”
“沒關係,你吹你的,我看我的。”
“我準備去減掉,這樣吹頭髮就會快很多。”
她吹風之前說了句,然後才又對準頭髮吹下去。
“別剪了。”
他說了聲,雖然她已經聽不見。
她可以不用自己吹頭髮的,她剛剛開啟影片,他看到她溼著的頭髮就想幫她吹乾,可是……
太遠了。
遠到他就算現在坐上飛機去找她,見到她的時候,她也已經乾透。
他想她了,想的腸子都在疼的那種。
戚酒把頭髮吹的大半乾就又到了手機前,輕聲:“我來了。”
“阿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