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大家杯子裡都倒滿了紅酒。
傅沉夜坐在首位,自然戚酒要坐他旁邊,大家按照年齡跟身份依次落座,只是剛要舉杯,坐在最後面的人突然站了起來:“為什麼你們要針對我?”
是哭過的趙玉瑩。
她看戚酒坐在那個位置不順眼很久了。
她不想再忍氣吞聲,她必須要反擊。
尤其是自己坐在的位置,距離傅沉夜八丈遠,而那些人……
明明她也是能去傅家老宅拜訪的那種身份,她應該也是這裡的上賓。
可是,那兩個女人那麼欺負她,為了戚酒?
李悠然說得對,她得拿出點本事來的,不能讓人覺得她好欺負。
她紅著眼眶,一邊哭一邊問:“我是喜歡過傅總不假,但是我現在已經努力在跟別人交往了,為什麼要那麼羞辱我?”
“喂,誰羞辱你了?你可別胡說八道。”
鍾暖暖立即問她。
“如果我們羞辱你,你可要拿出證據來的,別我們只是教育你兩句,你就誣陷我們。”
江唯一也說道。
“呵,你們之所以這麼橫行霸道,不就是因為自己的丈夫是傅總的朋友嗎?不就是因為戚酒跟傅總沒離婚嗎?我早已經真心祝福他們,為什麼你們不願意相信我,不願意接納我,把我當另類,我們明明差不多的年紀,而且甚至還曾經是同學。”
趙玉瑩捏著自己的手臂,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啪啦啪啦的掉下來。
楊承風有些意外,也有點尷尬,但是他也有種事不關己的模樣,很快便只靜心看戲。
畢竟,前面坐的男主人都沒說話。
“笑話了,你一個外人,坐在我們友人桌,竟然還在抱怨我們把你當另類?”
韓豐忍不住替自己老婆打抱不平,冷淡的詢問她。
“我是跟你們一桌,可是……”
趙玉瑩淚汪汪的眼睛再也忍不住看向傅沉夜。
她覺得傅沉夜不該對他半點感覺都沒有的。
可是現在他冷然的模樣,就好像她只是一個噁心的東西。
是的,他在看她,只是那麼陌生又嫌惡的。
趙玉瑩知道,自己必須要引起他的同情,李悠然說男人總是同情心氾濫的,女人在那種成功的男人面前,要嬌,要媚,要夠敢下血本。
趙玉瑩握著自己手臂的力道忍不住又重了些,她又緩緩地坐下去,然後低低的抽泣起來。
“這是大年初一,你在這裡哭哭啼啼的,趙玉瑩,這真是不懂事了。”
幸運作為這裡最年長的大姐,開口。
趙玉瑩聽到她這一聲,卻是又抬起淚汪汪的眼,“幸運姐,你不知道她們說的多難聽,而且,而且……”
趙玉瑩握住手腕,然後又抬起頭看向坐在跟她隔著幾個人的女人。
她也是趙氏的千金啊,她也是被很多人尊稱位一聲趙小姐。
她們怎麼敢那麼羞辱她?
趙玉瑩決定給她們一個下馬威,也讓戚酒知道知道,她趙玉瑩絕不是善茬。
“她們說的能多難聽,都是城裡有頭有臉的大小姐,再說了,你要自己不做錯,別人怎麼有機會對你說的難聽?”
幸運又說了句,索性放下酒杯,又講:“我看你不適合在我們朋友聚餐的飯桌上,你請回吧。”
趙玉瑩聽到請回那倆字,立即怔住了,然後又趕緊看向傅沉夜。
這是傅沉夜的豪宅,別人有什麼資格趕她走?
可是她看到什麼?
他突然站了起來,眾目睽睽下,親自盛了一碗魚湯,然後……
他竟然送到戚酒面前:“先喝點湯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