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仁嘆了聲又緩緩的提到:“李悠然跟她那些助紂為孽的小嘍囉都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知道小酒是否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回來。”
“……”
傅懷仁又看像自己兒子。
這邊沒有光,靠著窗外的月色,他勉強看到兒子眼裡的灰暗,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傅沉夜的肩膀,“兒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傅沉夜答應著,只是什麼都沒在講。
傅懷仁走之前看到他手上戴著的婚戒,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去。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也需要獨自的空間,他也有不想讓人看到的時候。
很晚,他才回到房間,然後立即進了浴室。
只是洗漱後再出去,站在那裡一抬眼便看到她。
那年他剛從外地回來,第一次跟她單獨說話,便是在這個房間。
她當時有些拘謹,又小心翼翼的,或者是因為秘書工作,使她甚至有些不像個妻子。
或者那時候他就該直接簽字,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
老太太說她受過的傷他是知道的,當時醫生立即就跟他說了她的情況,她挨的打太重,傷到內臟……
他哽咽,然後眼神卻更為犀利。
他邁著長腿緩緩地走向那張沙發前,往事突然全都浮了上來。
他們在這個房間裡,發生太多了。
多到,根本數不清。
多到,恍如隔世。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回到床上的時候也是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合上眼。
於是大半夜裡手機一想,他便立即起身接著電話出了門。
——
會所。
王衍東跟蘇正已經在喝酒,看到他到的時候疑惑了聲:“怎麼這麼快?”
傅沉夜沒急著說話,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完才反問:“我什麼時候慢過?”
王衍東垂眸,仔細想了想,比如那些有女人的日子,根本叫不動。
但是這話他們是萬萬不敢再講。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傅沉夜又煩悶的喝酒,他想,傅沉夜自己大概也能想得起來,曾經他拋棄朋友,重色輕友的日子。
不過,此時,他們作為朋友,其實倒是希望他還有機會重色拋棄他們的。
因為現在的傅沉夜,太冷了。
像是一把刀,讓人不敢碰,不敢靠近的刀。
“聽說趙家小姐在追你?”
“哪個趙家小姐?”
傅沉夜問了聲。
“趙玉瑩啊,她不是白天還去約你吃飯,聽說後來哭著從餐廳跑出去,你對她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
他想了想,一時沒想起來。
王衍東看他不想多提,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想了想,問道:“過幾天我要出國一趟,要我去走一趟嗎?”
傅沉夜抬眼,立即就明白王衍東說的走一趟是走去哪兒,但是他的眼眸卻越來越深暗,“不必。”
“沉夜,你真的……”
“別說了。”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打斷。
王衍東看著他又給自己倒酒,終是沉默下來。
他們該怎麼,讓他們的兄弟再開心起來?
或者,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外界傳聞死了的人,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吧。
可是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都是道聽途說,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戚酒還是昏迷的。
他記得鍾暖暖看到戚酒的臉的時候,立即就捂著嘴巴開始掉眼淚。
那道傷痕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