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回答的很堅決,可是陳晴回去路上卻一直心跳怦怦怦的特別用力。
她覺得這次可能不只是戚酒,全家老小她都得照料好。
是的,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跟傅懷仁去商議,把家裡多安排人保護。
畢竟上次戚酒為了老太太差點丟了命的事情還在心,這次堅決不能讓家裡人再害的有人去拼死相救了。
下午戚酒又復燒,傅沉夜找醫生來家裡給她掛了點滴,隨即手機再響,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間去。
醫生給戚酒掛上藥,把針打進去的時候,戚酒輕輕問了聲:“醫生,我老公是不是出去了?”
“嗯,應該是去接電話了。”
醫生往門口看了一眼,剛好傅沉夜拿著手機出去。
“哦。”
戚酒答應著。
傅沉夜一般接電話都會在她跟前,只除了跟她有關的事情他才會避開。
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早已經察覺的。
傅沉夜打完電話再回來,站在門口看著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並沒有急著進去。
醫生從裡面揹著包到門口,傅沉夜這才開口道謝:“辛苦了,樓下會有人送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少夫人再有什麼情況,立即打電話給我就好。”
醫生說道。
傅沉夜點個頭沒再多說,醫生離開後他才又壓抑著情緒慢慢走向她。
戚酒一直在豎著耳朵聽的,感覺到他回來,立即問道:“是查到那個電話了嗎?”
“你又知道了?”
傅沉夜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住她沒打針的手。
“是啊,我是你老婆嘛,我們心有靈犀的。”
“嗯。”
傅沉夜聽著笑起來,心裡說不好是怎樣的感受。
本來她能自己承認是他老婆還跟他心有靈犀,應該是很美好,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望著她卻只覺得難過。
“查到是哪裡呢?”
“就在本市,莫叔現在已經在趕過去的路上,希望能抓到人。”
“嗯。”
戚酒聽著沒再多問,打著針的手微微抓住被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緊張起來。
有些事情想知道,又怕知道。
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疤這件事,其實她並不著急。
她身上經常會有那種感覺,當初被人拿著刀子劃傷折磨的感覺,她竟然會感覺好像有個刀子又在劃傷她,那刀子涼颼颼的,割破面板的一開始是感覺不到疼的,只是覺得涼涼的,然後慢慢的,疼痛才蔓延開,並且感覺越來越痛。
所以,她其實甚至不願意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的。
瞎了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面對。
曾經所有的苦難,在身上可以清晰看到的那些,全都不想看到,也想假裝沒有發生。
傅沉夜很快就發現她突然過分的安靜,只好輕撫著她的發低聲安慰:“別擔心,這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再從我身邊把你帶走。”
“嗯,不管看到什麼,傅沉夜,都不要難過。”
戚酒靠在他的懷裡,認真對他講道。
她希望,他看到那些照片的話,也不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