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為什麼要是她只能在草莓長大後再跟草莓相見?
李菲自然也明白了她的執著,失笑後又認真講起,“因為以傅沉夜的地位名望,這場官司你打不贏,他若要奪,草莓只能是他的。”
戚酒聽完又轉眼看向窗外。
自然她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當初才會跟他簽了那份協議。
可是他剛剛卻又說協議作廢了。
他還要她回到那棟房子裡去住?
該死。
她到底還說了些什麼胡話?
就因為那裡面有他們短暫的美好回憶,她就把那裡當成自己家,可那根本不是啊。
他早就把她趕走了,用他特有的方式。
戚酒漸漸地看不清外面熟悉的風景,她也笑,只是又嘲弄又苦澀。
“還有一個辦法。”
李菲又說。
戚酒這才又轉眼看她,只是左眼卻先緩緩地流淚出來。
李菲說:“偷偷帶草莓離開。”
偷偷?
戚酒知道李菲以為這件事可以很輕易搞定,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她又何必……
天氣漸漸地特別的陰鬱,她又看著前面那塊暗沉的雲彩,她想,這注定是陰暗的春天吧。
若不然已經三月,為什麼還這麼冷?
“我可以幫你,哪怕失去傅沉舟。”
李菲又講。
是的,她終於說到了重點。
戚酒笑了笑,“怎麼幫?”
“帶一個孩子離開,沒有那麼難。”
“是啊,沒有那麼難。”
戚酒想到在床上的老太太,卻也只是無奈的望著遠方。
老太太其實還是疼她的,老太太對她有愧,總想對她好。
戚酒默默地攥緊了手,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楠把車停下來,戚酒下車。
再回去上班,很快便去了會議室。
傅沉夜早早地坐在裡面,看她抱著筆記本趕來,抬眼冷漠的掃了她一眼。
戚酒當然知道他不高興,也不過是低著頭進去。
他們在關於草莓的事情上已經不能好好溝通,或者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吧。
不過她的專屬椅背上依舊有個軟軟的靠枕,才讓她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不至於坐不住。
散會後傅沉夜還是坐在那裡,再抬眼看她,更為冷厲。
戚酒起身要走,傅沉夜放在桌上的手指一抬,“你等下再走。”
戚酒停下來,抱著筆記本等他發話。
“傅沉舟醉酒讓你心疼了嗎?”
“……”
戚酒疑惑的看著他,他還知道昨天晚上傅沉舟醉酒的事情?
傅沉夜看她的神情嘲笑了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抵著桌上,低沉的嗓音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喜歡他,哪怕他死都不要再去見他,你不懂嗎?見就是等於給機會。”
戚酒聽後,平靜的詢問:“所以你見趙玉瑩,其實是在給她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