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他火大卻只得壓抑著問她。
“我說這房子裡要真有個人站在外面,是你,我的前夫。”
戚酒果然又說了一遍。
傅沉夜當即就想發飆,但是想了想,卻只是盯著她幾秒,隨即低下頭,生氣到要命又不能發作。
他告訴自己,不能跟一個女人計較。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又看向她,提示:“我在管下屬。”
“他們不是你分給我的隨從嗎?”
“是。”
傅沉夜答應著,卻已經皺眉。
“我的人你管什麼管?”
戚酒又說。
傅沉夜鬱悶的有點胃疼,舌尖抵著後牙槽,只能忍氣吞聲。
晚飯四個人坐在一塊,吃的也是不痛快。
古青青做了四人份的飯,戚酒勉強能接受他留下來用餐,但是眼見他吃好,她再也忍不住開口:“吃完飯讓莫叔送你回去。”
“……”
傅沉夜又幽怨的眼神望著她,但是……
忍。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的自己不能再對她發飆。
飯前難聽的話都已經說過了,再說下去,只會把她推的更遠。
想起她肚子上的傷疤,他這才開口:“嗯。”
古青青就覺得很奇怪,飯前還很大脾氣的老闆,竟然突然就蔫了。
像是很怕老闆娘的模樣。
莫文強卻是知道,吵架要有度,傅沉夜便是在把握那個度。
再多說一句難聽的話,大概就要很難看。
傅沉夜心裡並不想這樣,所以,在戚酒一再的忍耐,沉默後,他便也只得三思而後行。
傅沉夜離開後,戚酒跟古青青再陽臺上站著,古青青端著一杯熱牛奶給她,“夫人,你站在這裡是不是也不想老闆走?”
“你誤會了。”
戚酒看了眼古青青,端著牛奶望著樓下開往外面的車。
“那是?”
古青青好奇的追問。
“怕他回來啊,他剛從外地回來的那陣子便是這樣,突然就又回來了。”
戚酒解釋。
“……”
古青青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又看向外面。
她心想,老闆這麼愛往這裡跑,看來是真的放不下啊,那為什麼還要把話說的那麼絕呢?
說什麼只要女兒?
明明就是想利用女兒拴住老婆。
不,是前妻?
古青青突然想到飯前戚酒給莫文強出頭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不知道為啥,莫名就覺得挺酷的。
她再去看戚酒的時候,就覺得戚酒只是表面上柔弱,內心挺剛的。
儘管她做事總喜歡考慮再考慮,但是這可能跟她的經歷有關係,她不敢隨便犯錯,因為她知道犯錯的代價太重,但是,她並不是不敢剛。
如果是普通人受了那麼重的傷,疼的那麼厲害生孩子,估計得哭死了。
可是她記得戚酒生孩子的時候,雖然疼的流淚滿面,但是都不捨的多哼幾聲。
醫生讓她別亂使勁,她就特別聽話,儘量的讓自己剋制著。
她也只有二十三四歲而已,又不是什麼女強人,可是,她扛了過來。
很多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學畢業後可能鬆鬆散散,一邊為未來憂慮一邊又擺爛著,而她竟然已經幾經生死,並且當了媽媽,而今……
她之前還問過戚酒做傅氏的秘書肯定很緊張吧,戚酒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凡事最怕認真,只要一頭扎進去了,就容易了。
後來戚酒腰痛犯了,古青青就把草莓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