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也以為自己聽錯,質疑的看著她。
平時沈君君絕對沒有膽量問這種話的。
而他,到底是為什麼沒開呢?
他望著沈君君的眼神緩緩地低下,無力的一聲:“出去吧。”
“是。”
沈君君很意外他沒再動怒,但是想著保命要緊,萬一他等下突然拔出刀怎麼辦?
“等等,機票退掉。”
傅沉夜手裡的機票往後,等她接。
沈君君失望的轉過頭,但是很快便一聲:“我這次買的特價票,退不了了。”
她說著話就溜了,門被關上的太急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傅沉夜卻只是無可奈何的把機票放在了桌上。
是的,他既然不怕,也不在乎,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去呢?
既然都過去了,既然都放下了,而這趟到場的都是當地的高層,於情於理他都該出席。
傅沉夜默默地望著那張機票,溫潤修長的手指輕輕在那張機票上壓了壓,去嗎?
當晚王衍東請客,沈執這次沒帶娃,傅沉夜走進去問了聲:“小橘子呢?”
“去外公外婆家了。”
沈執說道。
他頂討厭他老婆帶孩子回孃家,他岳父岳母總是要留小傢伙在那裡過夜,哼。
傅沉夜沒再多說,入座。
韓豐立即幫他倒了茶,問道:“今晚咱們喝白的還是紅的?”
“紅的吧。”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
工作人員聽著便立即去拿他們存放的紅酒。
王衍東笑道:“聽說伯母去找過戚酒了,怎麼樣?”
“聽說是沒見到。”
傅沉夜捏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即端起來,不緊不慢的說了聲。
“幸運說,如果她能回來,至少還有個人說說話,她在美國應該也不是沒有朋友吧?”
沈執突然講起來。
總覺得幸運把戚酒說的太慘,但是她只是死了父母而已,不應該那麼慘啊,朋友又不會因為父母去世就消失的。
“有的。”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
他望著手裡的茶,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次去找她,她家裡熱鬧著呢。
“我媳婦這個人,這兩年變的有些責任心過分重,我就說人家在外面也有朋友,怎麼可能孤獨沒人說話,她非要說朋友也分三六九等,並不是所有朋友都能說真心話。”
沈執說著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又抬眼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也看向他。
他們這個年紀,又怎麼會分不清那些。
傅沉夜全當自己沒明白,端起茶來抿了口。
嗯,茶葉不怎麼樣,有些發澀。
他緩緩地放下茶杯,說道:“換壺茶來吧。”
工作人員立即就要去換茶葉,但是王衍東說道:“你本就睡眠不好,別換了,這是安眠的茶,特地為你準備的。”
“……”
傅沉夜更是沉默下來,抬眼看看這幾位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更是忍不住笑了聲。
“你們不會也以為我沒放下吧?”
“說實話?”
“當然。”
傅沉夜往後靠了靠,他想這些人認他很久了,索性讓他們盡興。
“是,我們覺得你沒放下,並且你一直在想她。”
沈執立即講。
“唯一說愛一個人不是那麼好放棄,除非不是真愛。”
韓豐講。
“我們家鍾暖暖也講過一句,如果她受了那麼重的傷我還讓她走,無論什麼原因,她以後都不會再見我。”
王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