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認出來我那個朋友的前提下那樣講,你說真不真?”
沈執很認真問他。
“不可能。”
傅沉夜想了又想,還是失笑著說不可能。
“我現在想的是,沉夜,當時戚酒真的流產了嗎?”
沈執更嚴肅的問出這句。
傅沉夜目視前方的視線漸漸地模糊,那日她小腹那塊的鮮血溼透了衣服到往下滴的地步。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如果是你跟戚酒的孩子呢?”
沈執又繼續問。
“不可能的。”
傅沉夜壓著一口氣,費盡力氣卻還是這一聲。
“可不可能,不如自己去一看究竟。”
沈執說完後便離開,獨留他自己在病房裡。
傅沉夜坐在病床上許久,在被窩裡的手握著手機緩緩地拿出來,低眸就看到那張刺痛心底的笑臉。
他呼吸漸漸地有些稀薄,有些艱難,眼裡一層薄霧,薄唇微微張開,半晌都只能維持那個姿勢。
他們的,孩子,也死了。
——
傅沉舟在影視城拍戲,身邊有個小女孩,他隨手掏出個棒棒糖:“叫爸比才給你哦。”
“爸比。”
小女孩立即就激動地叫他。
“乖。”
傅沉舟哄小孩很有一套的,把棒棒糖給小女孩,然後抱著她便去拍戲,小女孩也聽話了。
不過今天他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他,但是轉身,卻又除了一眾他熟悉的工作人員又沒別的人。
他本想退隱的,但是有人叫他不要。
其實他已經沒什麼上進心,只是……
她叫他不要停下。
直到拍完戲,他把小女孩還給孩子的母親,然後離開劇組。
酒店門口停著的那輛跑車,那個車牌號,他無奈一笑。
他就知道,他們兄弟總會再見。
但是他才要邁開腿走過去,那輛車就,離開了。
傅沉舟疑惑的望著那輛車越走越遠。
那麼,他來做什麼呢?
老太太說他暈倒了,他現在不是該在醫院嗎?
傅沉夜離開後就直接回了新房,身體無礙,他沒有留在醫院的理由。
那個女人說她討厭醫院,他……
也討厭。
他的手機響起來,電話那頭的人講:“傅總,李悠然說想要見你。”
“等她死的時候可能會見吧。”
傅沉夜低笑了聲,結束通話電話。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一場,李悠然說的那些話,估計是早就看到他吧?
她會把牢底坐穿,她會生不如死。
既然要不好過,就全都別想好過。
她住在最潮溼的牢房,住在一起的更是最難搞的女囚。
嗯,那是她從來沒見識過的,真正的邪惡。
傅沉夜第二天到辦公室,沈君君進去送了檔案,彙報了工作便離開。
傅沉夜開啟檔案的那一瞬間,手指微微僵住。
檔案開啟第一頁就是一張飛往那個地方的機票。
其實……
她曾說想留在這裡的。
她出生在這裡,她的……
傅沉夜修長的手指夾著那頁紙,臉上的線條漸漸地繃緊。
不久後沈君君去拿他簽字的檔案,開啟就看到裡面還放著機票。
蔣立剛好上來,看她站在辦公桌前發呆,便走過去,“怎麼了?”
“老闆沒收。”
“我會去。”
蔣立說。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