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銀行跟李氏合作,專為李氏提供的銀行卡設計的圖案。”
傅沉夜提醒。
“……”
戚酒認真看著自己手上的銀行卡,終於明白那個圖案,原來是李氏。
“戚酒,你跟李氏有交集?”
傅沉夜更認真地詢問她。
戚酒心裡咯噔一下。
“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跟李氏有什麼交集?
“那這怎麼講?”
他拿過那張銀行卡,肅然的看著她,沉聲質問。
“那是因為……”
她立即就要解釋,可是……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著她的眼神移開,拿出手機看了眼,看到是李悠然,接起:“什麼事?”
“我做噩夢了,阿夜,你來陪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溫柔的請求他。
“好,我馬上過去。”
傅沉夜說完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口袋裡之後又繼續對望著自己委屈巴巴的女人說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收下這張卡。”
他將銀行卡往她旁邊一摔,隨即轉身便離開。
戚酒還坐在那裡,終於腳踝上的疼痛開始蔓延。
她轉眼看著那張卡,又拿起來自己看了眼,終於明白為什麼李氏的太太會把銀行卡放在這裡。
他看到這張卡,立即就以為她收了李家的好處。
而李悠然只是說做了噩夢需要人陪,他就立即去陪李悠然了。
剛剛兩個人挨著太近,她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
果然,愛與不愛的差別就是這樣的大。
愛的人才十點就說做了噩夢他都信。
而不愛的人……
他不等她解釋就定了她的罪。
戚酒望著手裡薄薄的銀行卡,就這麼一個小東西,就讓他立即對她起了疑心。
她知道大人物們總是疑心病很重的。
但是她沒想到重到這種地步。
而且這裡面不過二十萬,她戚酒還沒有沒骨氣到這種地步吧?
她的心口好像舊傷發作,原本結痂的地方緩緩地又裂開,流出滾燙的血液。
外面突然又打雷,她卻還是隻能坐在那裡。
腳踝那裡好像腫了,很疼很疼。
可是好像也無所謂。
她覺得這可能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
誰讓自己識人不清,誰讓自己愛錯人。
一見鍾情?
真是好笑。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後來還是從鞋櫃上跳下去,雖然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吃痛。
不理解一些人,又不能對人負責,為什麼還要把人舉到高處?
她自己去廚房的冰箱裡找了瓶啤酒,拆開後,一邊冰敷,一邊喝兩口。
腦海裡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今天晚飯的情形,浮現出他在深夜裡突然如神袛一般出現在她眼前,救她的性命,幫她提著鞋子抱她回家的情景。
“戚酒,你要時刻保持警醒啊,決不能再對他有一丁點的幻想。”
啤酒喝進肚子裡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又把酒瓶子放在腳踝上,然後認真看了看,有點腫,但是好像不嚴重?
但是,好疼。
以前媽媽在的時候,她要是腫了……
戚酒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抵著膝蓋上,讓自己不要想以前的事情。
以後她都是一個人,獨立的一個人。
她不會因為媽媽不在就照顧不好自己。
她會很努力 。
房間裡越來越安靜,孤獨感也隨之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