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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兒子李章去世,他看到兒子遺物中的照片時才把這一切聯絡在一起——孩子可能是趙海瀾的呀——但這也只是猜想,他無法證實,所以也未將這種猜想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老伴。
直到他見到了陸宇翎。
這個姓陸的臭小子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趙海瀾,但那雙眼卻和溶月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像趙海瀾,又姓陸,就是溶月生的孩子麼?
老爺子覺得自己這想法太兒戲,可又忍不住想去探尋真相——萬一是呢?萬一這孩子就是溶月生的呢?
老爺子於心有愧,他總覺得是這一切的錯誤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他當年不帶著溶月來自己家裡,她是不是就不會遇到趙海瀾了?
如果這孩子真是趙海瀾的,那他對不起溶月,對不起老陸。
他想為她們母子倆討個公道。
臥室檯燈昏黃。
李老爺子獨自一人坐在床邊,默默地在心裡盤算著——溶月比章兒小几歲,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學校開家長會,她肯定會去,如果這小子的媽真的是她,自己絕對能認出來。
……
到家後很長時間,李西寧的臉頰還是熱的,她先去洗了個臉,但是沒用,那股夾雜著羞赧的躁動感並未被平息,於是她乾脆洗了個澡。
熱水從花灑中徐徐流出,衛生間內不一會兒就氤氳起了水汽。
李西寧站在涓涓水流下,看似是在沖洗身體,實則是在胡思亂想,她先想到了那兩隻兔子,又想到了陸宇翎的書包,緊接著又想到了陸宇翎那句話“你醋勁兒還不小”。
心跳再次開始加快。
自己真的在吃醋麼?
但是很快,她又想到了他今晚說的另外一句話:明天就去買只老虎送你。
他嫌她兇,覺得她像母老虎。
混蛋一個!
她才不會因為這種混蛋吃醋呢!
洗完出來,她的臉頰還是紅撲撲的,像是個白裡透紅的精緻瓷娃娃。
書包扔在書桌上,李西寧走到了書桌旁,開啟了書包拉鍊,從裡面拿出來了另外一隻白色的小兔子鑰匙鏈。
她把那隻粉的掛到了陸宇翎的書包拉鍊上,這隻白的該怎麼辦?掛到自己的書包拉鍊上麼?還是掛到鑰匙鏈上?如果被別人發現的話,該怎麼解釋?
猶豫不決之際,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緊接著門外傳來了她媽的聲音,無奈中帶著點譴責:“幾點了?還沒睡覺?”
李西寧被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地回答:“馬、馬上!”與此同時她趕緊把兔子塞回了書包裡,好像這隻兔子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以暴露少女的所有青澀秘密。
她剛把書包拉鍊拉上,臥室門就被開啟了,俞文茵穿著睡衣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她臉上還貼著面膜,犀利的眼神透過眼部的兩個洞直勾勾地盯著她閨女:“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她不反對青春期少男少女互有好感,但是她絕對不同意男生女生在這個年齡段有出格行為。今天李西寧回家後的表現太反常了,所以她就擔心是不是那個姓陸的臭小子對她閨女幹什麼臭不要臉的事兒了。
李西寧低著頭回道:“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也沒發生你心虛什麼?”俞文茵開門見山,壓著火氣質問,“是不是那個姓陸的對你動手動腳了?”
李西寧這才明白她媽想歪了,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媽:“你看你想什麼呢?能不能有點正經家長的樣?”
俞文茵理直氣壯:“你今天的表現只能讓我往歪了想,面膜都要給我氣皺了!”說完,她又趕緊伸手扯了扯臉上的面膜。
李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