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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讓她失望。
作出決定後,陸宇翎沒再往教學區裡面走,而是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大踏步朝著教學區外走了過去。
馬上就要早讀了,這臭小子現在去哪呢?年級長再次厲聲喝住了他:“陸宇翎你去哪呢?”
陸宇翎看都沒看年級長一眼,言簡意賅:“剪頭。”
年級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幹什麼去?”
陸宇翎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剪頭。”
望著陸宇翎漸行漸遠的背影,年級長呆如木雞,難以置信地小聲嘀咕:“見鬼了吧,怎麼忽然想開了?”言畢,他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李西寧,神色瞬間一凜。
李西寧心頭一驚——大事不好,本想拔腿就跑,然而未遂,還不等她轉過身呢,就被年級長點了大名:“李西寧,你給我過來。”
李西寧:“……”她竟然已經淪落到和陸王霸一個待遇了。
等李西寧低著頭走過去後,年級長開門見山:“我聽好多同學反映,你最近和陸宇翎的關係有些密切呀。”
李西寧的心態可沒有陸宇翎坦蕩,上學這麼多年,她還是
第一節課下課後,陸宇翎剪頭的事情就火速傳遍了整個年級,仿若這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新聞,一時間被討論的沸沸揚揚,有人覺得這事兒稀罕,有人覺得這事兒不可思議,同時還有不少女生在討論陸宇翎剪完頭之後有多帥,就連年級長都按耐不住好奇心特意跑來七班溜達了一圈。
平常第一節下課後,陸宇翎一定會去找李西寧,然後拿著她的杯子去給她接水,但是今天他卻沒這麼幹,而是氣定神閒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志得意滿地等著李西寧主動找他說話。
就好像他的板寸髮型是免死金牌一樣,可以自動免除掉他今天早上放下的任何一句豪言壯志,比如——誰先跟誰說話誰是狗!
所以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志在必得地等著李西寧主動來找他和好,甚至還十分寬容大度地想——只要你先來找哥,哥就不跟你計較誰是狗的事。
然而現實和理性總有差距,李西寧一直沒來找他示好。
第一節是數學課,下課後,李西寧收起了第一節用的數學資料,拿出了化學筆記,一邊複習筆記一邊等待著第二節上課。
課間時分,教室內外一片喧譁。
許東若忽然輕輕戳了李西寧一下,小聲問道:“人家陸宇翎一直盯著你看呢,你也不去找人家說話?好歹誇誇人家髮型啊。”
李西寧沒好氣道:“我才不去呢,誰去誰是狗。”
許東若不明白:“人家不都剪頭了麼?你怎麼還生氣呢?”
李西寧也挺委屈:“是我跟人家生氣麼?是人家跟我生氣,人家今天早上說了,以後誰都別理誰,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狗。”
許東若難以置信:“他真這麼說的?”
李西寧:“千真萬確!”
許東若沉默片刻:“活該他單身。”
這時身邊忽然走來一人,李西寧抬頭一看,是陳藺。
陳藺的手中還拿著一個藍色的特百惠水杯,神色溫和地看著李西寧,問道:“接水麼?一起?”
李西寧和許東若的水杯都是空的。平時陸宇翎來給李西寧接水的時候,許東若會趁機把自己的杯子遞給陸宇翎,蹭著李西寧的光,順帶讓他幫自己也接個水,然而今天陸宇翎罷工了,她們倆的杯子裡都沒水了。
不跟陸公主說話可以,不喝水不行。
李西寧嘆了口氣,拿起了自己的空杯子,問許東若:“你接水麼?”
“你幫我接吧。”許東若實在是懶得跑一趟,於是就把自己的杯子遞給了李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