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從一張留白過多的畫上活生生的跳了出來。
“華,華隊長?”過了好長時間,客棧裡響起了一聲特別特別細小的聲音,那是個女孩子的。
她同樣站在二樓,不過大半身子都躲在一個屏風後面,此時小心翼翼的道。
華榮月並沒有像往日一樣給她一個溫柔且讓人安心的微笑。她只是抬頭安靜的看了這個女孩子一眼,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這一瞬間給女孩子的感覺既像是華榮月,又不像華榮月。
“您,您說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呢?”那個女孩子很小心的問。
華榮月捏了捏自己剛才從馬友啟身上掏出來的東西,站了起來,從二樓一躍而下,身後的衣襬飄動,轉眼就像只蝴蝶一樣落到了一樓上。
她在櫃檯裡找到了一把繩子,很淡定的扔給了六扇門的那群新人們,新人們在愣了一會後,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始把地上的這些人綁上。他們的動作略微有些笨拙,兩三個人綁一個,這就顯得場面有些混亂。
不過這樣的混亂卻意外的給客棧增加了一絲人氣,稍稍得沖淡了一些這個詭異的氣氛,漸漸的,大家也稍微從這種無聲的恐懼中掙脫出來了一點。
華榮月從一地手忙腳亂的人中間走過,自己在想著收尾的事。馬友啟今天親自來了,這讓華榮月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出了手。原本她想的是!趁著江連煥回來之前直接用花面的身份把這群人給嚇死再說,但在看見馬友啟也在今晚過來的這群人中之後,她改變了這個想法。
本來她的想法就只是把馬友啟的鋪子搶過來,目前來說她覺得更合適的路子是讓馬友啟跟孫謝做個伴。
要知道,六扇門才是關押犯人最靠譜的地方啊,而且六扇門即使是再困難恐怕也不會隨便把犯人給放走的。這樣華榮月完全可以送馬友啟跟孫謝去當獄友,她再用跟之前掏空孫謝家的方法,順手把馬友啟的鋪子給搶過來。
如果能不用花面的身份還是儘量不要用的,這麼和諧多好。華榮月看了眼門外,估計一會江連煥他們也就該回來了。
當然,這裡唯一的那個可能認出她的聶尤映暫時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她準備把這群人都綁好後直接扔在客棧裡,她的口袋裡就裝著馬友啟的家門鑰匙。華榮月覺得眼瞅著馬友啟的口紅鋪子即將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她對於這個口紅鋪子還真的挺感興趣。正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男性隊員的疑問,“華隊長,江隊長今天好像出去一夜了,一直都沒回來,他是不是……”
華榮月轉頭看了眼外面,月亮透過霧濛濛的空氣照過來,就像是在水井裡看見的倒影。她說:“有可能。”
她忽然轉身就拿過了放在櫃子上面的一盞燈,然後就踏入了濃濃的霧氣中。身後的六扇門隊員們嚇了一跳。
“隊長!別出去啊!”
“別走隊長。”
看見華榮月一出去所有人都慌了,也不知道他們在慌什麼,雖然他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華榮月讓他們覺得有些陌生,但一看見華榮月轉身要離開,他們內心卻都還是慌得不行。
就好像要被扔下了一樣。
華榮月舉著那盞繪著梅花的紙燈,站在!門口道,“他們可能出事了,我出去找找他們,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天亮之前誰都不許出客棧。”
說著她就舉著那盞燈籠邁入了濃濃的霧氣之中,紫色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只有手中繪著梅花的紙燈籠還散發著暖暖的淡黃色光。
外面的霧氣對於現在屋子裡的某些人來說是一步都不願踏入的地方,即使是華榮月在踏入之後也像是一個被漸漸融化的虛影,那紫色的身影在夜色中越來越小。
他的衣服上似乎掛著一串小小的鈴鐺,在行有的時候能聽得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