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贖他,再把這個轎子抗走!”
華榮月和江連煥就這麼上了山。
江連煥路上因為太吵,還讓人把嘴給封上了。
華榮月覺得這人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假如說他平時的角色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正派俠士,那他現在的樣子和平時就又有了些不同,更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帶著股傻小子氣。
雖然他的嘴被封上了,但一路上華榮月坐在轎子裡還跟他聊天呢。
“你現在怎麼樣?”華榮月道。
“這幫人把我綁在了一匹馬上。”江連煥的聲音還很輕鬆,“還行,就是有點噁心。”
“……鏢局的那幫人呢?”
“他們也沒什麼事,只是這趟鏢丟了,他們恐怕會被笑上一段日子。”江連煥道,“倒是你,一會出來的時候要是還用這麼溫和的語氣,恐怕會被人笑的。”
“我儘量改一改。”華榮月道。
“我覺得你怕是改不掉了,榮月先生。”江連煥似乎是調侃著說道,“如果你一會要是用這個樣子出去,恐怕你不用開口就要露餡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住,那裡不僅僅有山賊,還有很多其他的人……”
華榮月和江連煥進了寨子,這寨子頗有梁山的感覺,一道關卡接著一道關卡,從白天一直走到黑夜。
在轎子裡的華榮月還能忍受,無非就是餓了點,但在外面的江連煥恐怕就沒那麼舒服了,華榮月推測他的姿勢應該是趴在馬上的,剛好壓著胃,再顛簸一天,怕是會翻江倒海。
可是一直到了寨子裡,江連煥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這就十分了不得了。
華榮月隔著一層簾子,看見遠處忽明忽暗的篝火,這篝火在此時也算是個好東西,因為她在這馬車裡也待了足足一天了,天黑後轎子裡黑的嚇人,連自己的手都快要看不清了。
她聽見這裡好像有不少人正在說話,其中有一些聲音明顯不是山賊的,山賊說話通常聲音都比較粗,而且葷素不忌,但是華榮月仔細的分辨了半天,認出了很多說話的語音和方式都要更加溫和,偏向於平常人的聲音。
華榮月心中一動,心說有門。
這種寨子總不會山上的人都是吳用軍師吧?一個個的都這麼溫文爾雅?
“呦,你們下山一趟怎麼還抬了個轎子過來?”華榮月聽見守門的人問,那幾個把他們劫上山的山賊笑道,“這不是在路上碰見了個小娘子嗎?我們就把人抬了上來。”
“怎麼還用轎子抬?直接把人劫上來不就得了?”外面有人道。
“那可不行,上次直接把小娘子帶上來不就被二當家的罵了嗎。”山賊在外面道,他轉過頭來對著轎子道,“出來吧小娘子。”
他說完了之後,轎子裡半天都沒有動靜。
“小娘子呢?不會是嚇暈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去掀開簾子,卻忽然看見一隻纖纖素手更快一步搭上了簾沿。
一個穿著一身淺紫衣服的女人忽然出現在了簾子之後。
那雙上挑的睡鳳眼瞧著面前的人,那張鮮豔的紅唇上好像總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她美豔驚人,那種美宛如渾然天成,既帶著一股清純和夾在骨子裡的媚意,那種媚意更多的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但媚意再深也終究還是蓋不住她那幾乎無暇的美貌。
對於這種山寨上的山賊來說,這樣的女人恐怕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
之前華榮月就曾經說過,很多看起來十分自然的美其實是經過刻意修飾過得,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裸妝”。
當然對於古代的小混混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的,其實不止是他,就連現代的不少直男也都 不明白他們女朋友臉上某種時候的裸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