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所以當阿羅聚起了馬庫斯和凱厄斯,三個年輕的吸血鬼開始構築一個宏大的夢想時,她覺得這不過是男孩子少年時期常常玩的國王遊戲而已。
知道她逃離阿羅身邊,站在遠處審視這個人,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才湊出了沃爾圖裡輝煌而又宏偉的真實形象。
而現在,號稱吸血鬼皇族的沃爾圖裡家族首領正坐在她對面,將兩支高腳酒杯擺好,然後站起身,開啟她的收音機,背對著她,調了會兒頻道,她的視野裡充斥著他被修身西服包裹著的勁瘦的腰身和長長的腿,她還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就聽見他調到了她平常喜歡收聽的音樂頻道。
音樂頻道早上的歌曲不會太激烈,也不會太催眠,但也不會有她進食時常聽的巴赫和舒伯特。
輕柔的女聲合著吉他琴聲,用舒緩的調子唱著早晨的露珠和家鄉的小路,倒是也挺下飯的。
她施施然落座,看著阿羅的背影,想了想,然後說:&ldo;你知道普通人類家庭是怎樣生活的嗎?&rdo;
阿羅側過臉來,看了她一眼:&ldo;怎樣的?&rdo;
&ldo;妻子會為丈夫備好午餐,丈夫一邊打領帶,一邊走出臥室,跟自己的妻子交換一個早安吻,然後各自落座,享用早餐,時針走到了早晨八點,兩個人在門前又交換一個吻,然後開始一天中短暫的分別。&rdo;尤妮絲說著,抬起了手中的高腳酒杯。
&ldo;姐姐觀察得這麼仔細?&rdo;
&ldo;我沒有偌大一個王國需要統治,閒來無事就觀察觀察人類會怎麼生活,挺有趣的。&rdo;尤妮絲朝他舉杯致意,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ldo;我覺得這幾天以來一直給我準備好早餐的你,就挺賢惠的。&rdo;
阿羅笑了一聲,也坐了下來,舉起酒杯,兩隻酒杯輕輕碰撞了一下,發出短促的悅耳的響聲。
&ldo;好幾天了,還是第一次得到姐姐的誇獎。&rdo;他說著,將酒杯杯沿放在了唇邊,一雙眼睛仍然是盯著尤妮絲看的。
尤妮絲早就習慣他這樣的注視,渾不在意地啜了一口,然後微微點頭:&ldo;味道不錯。&rdo;
自從銀行爆/炸之後,她撞進阿羅的懷中開始,他們就開始了這種氣氛微妙的相處模式。他們沒有言明阿羅是否已被原諒,尤妮絲不願說,而阿羅則是不敢問,只不過她不再將阿羅拒之門外,也會對他的示好有所回應。
一開始他們兩個相對坐著,沉默不語,各自合著杯中還有溫度的鮮血,外面大雪紛紛,屋裡的溫度也跟室外相差無幾。
直到有一天,尤妮絲突然說了一句:&ldo;這些是德米特里弄來的嗎?&rdo;
阿羅握著酒杯的手一僵,然後假笑著說:&ldo;德米特里再面面俱到,也不會知道姐姐喜歡用勃艮第紅酒杯盛放身材高挑的女性血液,用波爾多紅酒杯盛放身材豐腴的女性血液,纖細溫柔的用香檳杯,活潑可人的用白蘭地杯。&rdo;
尤妮絲勉強笑笑:&ldo;你、你還瞭解得真清楚啊。&rdo;
阿羅垂了垂眼簾:&ldo;我還知道很多。&rdo;
尤妮絲倒也不意外,笑容也沒那麼勉強了:&ldo;這樣啊。&rdo;
那次早餐交談之後,兩個人就不再小心翼翼得像是馬戲團走鋼絲的人了,尤妮絲覺得現在大概進展到兩個人騎著獨輪車頂碗了。
她想著自己和阿羅騎著獨輪車頂著碗繞場三圈半,然後就聽見阿羅說了一句:&ldo;雪停了,要不要跟我回沃特拉?&rdo;
尤妮絲還沒有從自己的想像中回過神來,只&ldo;啊&rdo;了一聲,然後就見阿羅已經朝她伸過了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