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你醒了呀,呦,瘦了瘦了,也曬黑了,快坐下來歇一歇,嫂子這就給你倒些涼水去。」
薛獻媚的勁,哪裡能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邊說著,走過去拉住周於峰的胳膊,讓他坐在了仙桌前,還親暱地拍了拍肩膀。
「嫂子,不是很渴,不用麻煩了。」
周於峰笑著說了一聲。
心裡對自己的這位大嫂,也是蠻喜歡的,雖然大多數都是自作聰明,使些小聰明罷了,但也都是為了這個家,從來沒有過二心。
隨之又看向蔣永光和江辛,周於峰站起來,點點頭,鄭重地說道:「爸、媽,回來住兩天,陪陪小朵,這段時間讓你們伺候小朵,辛苦了。」
「是我伺候的!」蔣小花在一旁聲若蚊蠅。
「嗯,回來就好好歇著,別去想廠裡的事了,瞧你那精氣神,都出洋相了。」
江辛頗為心疼地說道,搬開椅子,坐在了周於峰身邊,開始問東問西。
「於峰,聽說你開了個海耳冰箱廠?」
「人們還傳你掙了座金山呀!」
「在臨水山裡頭,給孩子們捐款做得好,賺了錢以後,首先想起的是老家的人,非常了不起!你是咱們全家人的驕傲!」
「誒呀,媽,你讓於峰靜一靜吧,好不容易回來歇著,還讓他想廠裡的事。」
蔣小朵打斷了江辛,拉著她站了起來,自己則是坐在了周於峰的身邊。
也幸虧是拉江辛起來了,不然婦人能一直問到吃完飯。
之後一家人紛紛落座,蔣明明坐在了周於峰的另一側,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後,皆是爽朗的笑了笑。
「於峰,今天陪你好好喝一頓,找關係買的茅臺,現在這酒可不好買。」
蔣明明擰開瓶蓋,邊倒著酒,邊說道。
「人家於峰還弄不得這酒呀,那些洋酒也是一句話的事。」薛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靠了靠蔣明明的手肘說道。
「嫂子,還是咱們的白酒好喝,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大哥,你有心了,咱們今天得陪著爸喝好。」
周於峰笑著說道,不過是簡單交際的話,卻是讓江辛激動起來。
「看看人家於峰,說的話多漂亮,你們老蔣家的人,沒有一個會說話的。」
江辛大聲稱讚道,直勾勾地看著周於峰,比誰都看得順眼。
「嘿嘿」蔣小朵在一旁露出標誌性的傻笑,此時格外的得意。
隨之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著,蔣永光並不像江辛一樣,能那樣誇人,但拿起酒杯,與自己的女婿碰上一杯,放下酒杯後,總是帶著笑容。
又是看蔣小朵一眼,自己的這個傻女兒啊,總算熬過來了,以前過得那是什麼日子,現在可真是掉金窩裡了。
薛和江辛不斷給周於峰夾著菜,蔣小花坐在一邊,卻是出奇的安靜。
之前還是在大姐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怎麼跟姐夫說工作的事,到了此刻,卻是有些難為情了,畢竟才二十歲。
雖然蔣小花比四弟要大兩歲,但考職高的時候,是備戰奮鬥了兩年才考上,所以拖到今年才畢業。
蔣小朵的學習,竟然比小花要好一些。
像小花這種情況的,也是常態,她的班裡,正常年齡畢業的,也不過十人罷了。
蔣亮亮本來是喝著汽水,周於峰看了他一眼後,給他的身旁放了酒杯,且又倒上了酒。
「亮亮,跟姐夫喝一杯,對酒精不過敏的話,就學著喝酒,大學畢業以後,姐夫還指著你幫忙,給我出門辦事呢。」
周於峰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聽得這話,江辛比誰都要激動,站起來高呼道:「亮亮,快跟你姐夫喝一個,學學你姐夫怎麼說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