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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峰,反正我沒幾年就要退休了,工作上沒什麼顧慮的,你千萬不要擔心我的瑣事,影響了企業的大決策,就事論事地來,能就行,不行就拉倒!
一分也別給他們降!
所以,於峰啊,明天的飯局,你索性就別去了,不見魯良吉反倒沒事了,由著他著急。”
這時在陸德廣的家裡,子女們都圍著老人站著,畢竟是魯良吉的大事,又怎麼能不操心,這件事有了解決方法也能夠塌心。
“陸叔,我與那位交道打過不少,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脾性,拒絕的話,不光是您,擔心那人會把這股怨恨,加到其他人頭上。
所以明天的飯局肯定是要去的,不然他會以為是你工作沒做到位,難免會有遷就。”
周於峰笑著說道,臉頰微紅,帶著幾分睡意,沙發上還傳來張奇志的呼嚕聲,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而周於峰的這份細膩的心思,卻是讓陸德廣紅了眼眶,這個小冊老,與他相處會很暖心,會為著自己人著想,更會把機會給到手底下的人。
“所以這事,我就得連你一併拒絕,才能利利索索地解決好,陸叔,明天你一定要站在魯良吉的角度上,賣力地遊說這件事!”
周於峰又是言語輕鬆地說道。
“可這,於峰,這不是讓你一個人擔著事嘛,不行,不能這樣幹。”
陸德廣連忙搖頭否決。
“陸叔,本來就是企業本身的事,我又是 多行不義必自斃
一間環境靜謐的包間裡,眾人紛紛落座,寒暄的話語中,隱含著喜慶的話音,可看似很和諧的一面,不過是撕破臉前的假象。
每個人扮演的角色都是盡心盡力,但角色的位置,更像是一把枷鎖,束縛了人們的情緒,剋制情緒,成為了為人處世的必修課。
而束縛在周於峰身上的枷鎖,在花朵集團這艘大船,不斷地激流勇進之後,被巨量衝擊出了裂縫,在其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脫落。
至少在魔都這裡,周於峰不再需要委曲求全,來顧忌某些人的臉面,只求顧全大局,終於可是展現自己尖銳的那一面!
之前受過的種種委屈,可以釋放出來。
其實在促銷節前夕,李興思召開的會議中,周於峰的不給情面,已經在隱喻此刻的會面了,在態度上,只可能變本加厲。
“於峰,來,我們兩個得再喝一杯,之前的誤會我得當面跟你解釋清楚。”
王喜中端著酒杯,探前身子,看著周於峰笑容滿面地說道,但對方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過多的理會,而王喜中也不生氣,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於峰,之前王廠長跟張副總,以及乾經理的事,都是誤會,當時楷歌正鬧退貨潮,陣仗很大,結果乾經理過去還說火上澆油,這擱誰身上都會來氣!
再說當時也沒動手,那五大三粗的後生,聽人說是自己躺下的,應該是不小心摔倒了吧。”
李興思笑著幫王喜中解圍。
而這場飯局的流程,他們這邊每個人都非常清楚,務必先要解開矛盾之前的矛盾,才能夠談合作的事,之後再由魯市長出面溝通合作的事。
“李局長,什麼叫沒動手,那麼壯實的漢子,當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到現在腦袋都有後遺症,做事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不小心摔倒?這怎麼可能,平日裡不摔,偏偏到了楷歌的大門口,就摔得這麼重?”
周於峰蹙起眉頭,每句話都咄咄逼人,情緒明顯是上來了,憤怒的話語立即打破了之前的一片祥和,變得銳利!
聽得周於峰這般理直氣壯的誣陷,王喜中心裡憋著氣啊,控制不住地抖了下,心裡極度委屈,明明是自己捱了的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