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想得開的,別人有心保護她的傷疤,而她就是想把傷疤裸露出來,告訴關心自己的人,“看,傷口好了”。
沈自染雖是性格尖銳,會主動得罪一些人,但她不掙、不搶,本單位裡求她辦事的人,從來都是親力親為的,與她交好的朋友,誰又不喜歡她的性子呢。
“現在真的挺好的。”
巴飛文呢喃一聲,這丫頭能夠在種種挫折中,變成現在的模樣,是最好的了,身為自染的領導,巴科長一刻掛念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雖說不是自家的人,但畢竟沈自染進了單位後,這丫頭就一直在自己手底下工作,出事以後,巴飛文的心裡,一直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也因為自染的事,好脾氣的巴飛文,與本單位的職工,起過不少的爭執。
“朱軍的事,早就過去了,我壓根就忘了,大家也不必因為這麼一個事,就覺得我沈自染可憐,我現在跟著我大伯,在臨水市很吃得開。”
沈自染在用著她的方式,像關心自己的同志們“炫耀”著,以此來證明朱軍的事,對自己以成過去式。
“自染不愧為大學生,走哪裡都能吃得開的,何況沈書沈佑平老同志那麼大的能力,一定能夠走出自己的一條路,讓六排鄉變得更加富裕。”
薛新民滿是感慨地說道,看著沈自染,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可他的話語剛落,今晚上話最多的巴飛文就又插了一句話:
“薛局,這我可得反駁您一句,不止讓六排鄉更加富裕,是讓整個臨水市更加富裕,保不準咱們自染以後把廠子開到浙海市,又與咱們對接業務呢。”
“哈哈哈哈,對對對,指日可待呀!”
薛新民大笑了起來,心裡更是期望,自己的老領導,沈佑平,能夠過得好一些。
“那個朱軍,死了也得下地獄!”
“就是,狗東西,那父母還有臉來咱們單位哭,真是一家子惡人!”
“不然怎麼能培養出流氓了。”
“原來我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人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這時幾位女同志,牙尖嘴利地為自染抱不平,怒罵著朱軍,聽著這些話,巴飛文眉頭輕皺了下,想要提醒下她們,打住這個話題。
可沈自染毫不在乎地接上了話:“就是該嚴打那樣的畜生!”
“好了,大家在喝一杯吧,歡迎我們自染常回家看看!”
薛新民打斷話題,他是瞭解自染這孩子的脾性,喜歡逞強,舉起了酒杯。
隨即眾人也紛紛舉杯,站起了一同碰了一杯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包間裡不時地傳出歡聲笑語,氣氛高漲。
“撲打!”
突然,一陣大風,刮開包間上方的玻璃,發出了很響的聲音,“嗚嗚嗚”的冷風往屋裡頭灌著,讓人們感到陣陣的寒冷,不由得縮起了身子。
可沈自染穿得很多,卻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牙齒哆嗦了起來。
一位男同志,嘴裡碎碎叨叨地,起身關了窗戶,坐下後,繼續與同志們吃著聊著。
可突然的冰冷,還是勾起了沈自染那段可怕的經歷,就是在寒冷的夜裡,在浙海市,發生的可怕的事。
於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了起來,一是酒是暖的,二來酒壯慫人膽。
其實沈自染的膽子一直很小的,她害怕,記得有一次,與周於峰一起從大伯家裡下樓,那個男人耍起流氓性子時,自己就害怕了。
心裡更是恐懼朱軍的那張臉,那些變態的話,就如夢魘一樣,會在黑夜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可是有一個人,讓沈自染感到溫暖的,都是一場夢,都過去了
“好了,自染,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