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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於峰不斷地敲著桌子,看著馬和順氣憤的質問,此時的周廠長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搬廠的通知已經告誡的非常明確了,除非是特殊的原因,否則所有的職工都務必到深海市去工作。
如果都是像模特隊這樣的自私想法,讓企業圍繞她們來服務,那還談什麼發展。
本該到了這個時候,模特隊是該站出來做表率的,你拿高福利,就該把積極性表現出來,竟是集體來這裡提意見,態度姑且不談,竟是開始嫉妒別人的發展。
怎麼?看到企業發展其他人,你就心生不滿,難道只能圍著你轉?
真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這件事”
馬和順猶豫著,頓了頓後,才是吐出瞭解釋:
“可能是這段時間裡模特隊的表演少了,孩子們的工資降了不少,心裡本就不平衡,才導致有很多不滿的意見,她們的工作我來做吧。”
“你這叫什麼話!”
周於峰高喝一聲,更加用力地一拍桌子,發出了一聲悶響,周廠長的一張臉憋得通紅,而其這般的動怒,令馬和順猛地哆嗦了一下。
而一旁的陸德廣也是直起了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得快速。
“我告訴你,馬廠長,但凡是在《特殊情況說明書》上籤了字的,全部調崗,其工資待遇按照本廠的工資架構來結算,在這件事上如果有一點的含糊,那你這個廠子就別幹了!”
這時周於峰不得開始重新審視馬和順的能力問題了,雖是盡職盡責的好同志,但他的性格,太過於溫順且心善,不適合管理。
他現在的職位,可是花朵影視的一把手啊!
周於峰的情緒已經上來了,胸口上下起伏著,話也說得非常難聽!
原本是非常尊敬馬老師的,但現在,已經是不留一點的情面了,馬老剛剛那是什麼意思?還想幫模特隊的姑娘求情,你這是什麼管理方式!
“馬廠長,他們憑什麼心裡不平衡?哪怕是不演出,她們的待遇也是總經理級別的,入職的時候,甚至還有連帶的親屬安置,你現在說她們不平衡?
有那張臉說不平衡嗎?
那磁帶廠每天干十二個小時的工人呢?他們心裡會不會平衡?手上都是繭子,他們掙得工資,可是要比模特隊的人少上很多!
你如果是這樣的想法,覺得還欠著模特隊什麼的話,搬廠的工作也不需要你來幹了,正好我就在這裡,我親自來做這項工作!”
周於峰高亢且憤怒的聲音吼完之後,辦公室裡變得極為安靜,甚至連馬和順沉重的呼吸聲都變得格外的清晰,陸德廣也能聽得到。
就這樣,馬和順抬起頭與周於峰對視著,而此時,屋外的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許久時間後,馬和順才是艱難地嚥了一口吐沫,聲音虛弱地說道:
“周廠長,是我的問題,搬廠的落實工作上,沒有郝建同志完成的好。”
“唉”
周於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怒火也漸漸消退,重新坐在椅子上後,緩緩地說道:
“馬老師,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我也知道你是盡心盡力地去落實這項工作了,但花朵一廠的情況太特殊了,當時下發的管理也是鬆散的。
這樣吧,剩下的工作就由我來接手,你準備一下,明後天出發去深海市,跟杜市長落實一下新廠的建設,另外,剛剛我與你說的,一個字也別往外說。”
最後,周廠長還特意囑咐了這樣一句,讓馬和順聽得很不舒服了,尤其還是對自己稱呼“馬老師”。
“周廠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跟我說的這些,我怎麼可以在外頭說去,畢竟我也是廠長啊,我要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