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臉蛋,一臉嘲弄地說道:
“嘴賤罵了咱們家,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因為說話帶起了情緒,沈自立又在周於峰的頭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周於峰緊咬著牙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分析著此時的處境。
沈自立是什麼樣的人,會下多大的狠手,周於峰心裡也沒底了,這個年代管制差,萬一沒腦子衝動了下,吃虧的是自己。
別說是以後算賬了,就擔心有萬一
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個煞筆女人了!
周於峰使勁嚥了口吐沫後,抬頭看向沈自染,低聲說道:
“沈自染,以前我們起一些爭執,罵一罵,我覺得這正常,畢竟我們都有脾氣,但同學之間,沒畢竟這樣吧?”
同學之間沒必要這樣吧?
這一句話,說得沈自染有些心軟了,周於峰注視著她的面容,這個女人緊抿著嘴,很明顯是動容了。
你給老子等著,煞筆女人用力咬了下牙齒,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下,周於峰心裡咒罵了一句!
“我妹是你罵的?”
話落,沈自立又是在周於峰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哥!你別打他了!”
終於,沈自染的情緒也爆發起來,衝著沈自立高吼了一聲!
長吁了一口氣,看著直視自己的妹妹,沈自立稍有停頓後,還是將搭在周於峰肩膀上的胳膊給放了下去。
又看向周於峰,沈自染使勁嚥了口吐沫後,質問起了他:
“你說到同學,那你為什麼非要置朱軍於死地?開除他的公職,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這一刻,沈自染是想跟周於峰好好講講道理的,在她的心裡,也覺得自己此時做得有些過了。
是啊,畢竟是同學呀,雖然上學時幾乎沒有交集,但也是在一個教室裡坐過來的。
對他的仇恨,是因為蔣小朵,但人家當事人都不覺得有什麼,自己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既然你說到同學了,他朱軍是怎麼對我的?他分明就是想故意刁難我,這不就是他的本意嗎?他有把我當做是同學嗎?
更何況他被開除,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們單位領導決定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個體戶而已,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利。
再說了,我跟朱軍有怨恨,那也是朱軍來找我算賬吧,你把我逮起來,打我一頓,我覺得說不過去吧?
都是同學,有必要這樣區別對待嗎?”
周於峰有理有據地說完,話語柔和,沒有因為沈自立毆打了自己,而把憤怒的情緒表露出來,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情緒在裡面。
此時周於峰給他們所有人的感覺,是有些柔弱的,甚至被欺負了,都沒有一絲情緒的。
獠牙很好地藏了起來。
“我”
微微張了張嘴,沈自染語塞了起來,周於峰侃侃而談的這番話,她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本來就是他與朱軍的事,為給朱軍出頭,而去打周於峰的話,都是同學,說不過去吧?
而沈自立口口聲聲說得罵人,也不能因為碎嘴的事,就將別人打一頓的話,那未免也過分了。
越是想著這些事,沈自染湧起了一絲愧疚感。
“哥!”
沈自染叫了一聲,轉而又看向沈自立,大聲說道:
“先送周於峰去醫院吧,你看他那個樣子,感覺很危險。”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吧?”
沈自立蹙起眉頭反問道。
“呀!我說了先送他去醫院,你給我停車!”
沈自染情緒激動地高呼一聲,車子的速度也隨之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