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走!先讓我走!來不及了!」然而下一刻,汪澤的情緒突然失控,大吼大叫起來,而像這樣突然暴戾,已經成為常態。
黑子倒也習慣了他們兩人這樣,抽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點上煙,抽了幾口後,才是滿不在乎地說起:「走啊!現在就走?我什麼時候攔過你們?」
可現在的汪澤和四毛仔,腳部骨折,連站都站不穩,哪有走的力氣,更何況現在兩人身無分文,倒是江戶區有房子,但已經跌得不成樣子,對於所欠的鉅款,是杯水車薪,塞牙縫都不夠。
「可我現在怎麼走?求求你,幫我走,帶我去找劉鸞雄。」汪澤哭著哀求。
「先帶我去找劉鸞雄,小兄弟,嘿嘿,先讓我走,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四毛仔擠出一抹微笑,努力地討好著加藤。
「讓我走,我給你更多的好處!」汪澤又是高吼起來,這也激怒了黑子。
「閉嘴,嚷嚷什麼!」
黑子猛地站起,直接給了汪澤兩個清脆的耳光,這下倒是讓四毛仔安靜了,這年輕後生的手勁很大,他可是真受不住。
「嗚嗚嗚嗚,不要打我了,讓我走呀,求求你了,嗚嗚嗚嗚」
汪澤又是大哭了起來,像個無助啼哭的嬰兒,淚水甚至是打濕了枕頭,此刻湧起的絕望,讓他窒息。
「誒呦,不是說了嘛,又不是不讓你們走,人家醫院的大門隨時敞開。」
黑子背起手,來回踱步,開始長篇大論。
「我們好心把你們送到醫院,又給你們墊付醫藥費,反倒賴上我們了,走還得讓我們想辦法?而且這醫院剩餘的費用,你們得自己交吧?沒錢就得被起訴,當下也走不了。
當然,也不是回不了香江,這待的時間一長,簽證問題,也會被遣返的,最後肯定能回去,無非是遲早的問題,所以安心養傷,有什麼要需求,就跟我提,儘量滿足。」
這一說辭,合情合理,又不是不讓你們走,「站」起來自己走,把剩餘醫療款補上,做不到,那就等到時間一到,被遣返。
黑子之後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不得不說,這島國醫院的高檔病房裡,條件就是好。
期間汪澤總是帶著哭腔,支支吾吾著,黑子又起身給了他幾個耳光後,倒也老實了。
眼下正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可汪澤和四毛仔兩人躺在柔軟的床上,近乎絕望
一間高檔酒店裡。
「周桑,準備要回了嗎?汪澤和四毛仔那些人,就這樣放過了?」
麻生夫坐在沙發上說道。
「七月份骨幹會議,我得給底下的人發錢,這幾年時間,都等得著急了。」周於峰淡出一抹笑意,想起乾進來見到錢的嘴臉,肯定特別有意思。
「至於汪澤他們,已經不值得我去考慮了,等到劉鸞雄套現離開,把錢都償還清後,他們的路,已經堵死,既然後果已經註定,就不需要我再去髒了手。
另外倪娜娜在香江備孕,她肯定不會好過的,結局也已經註定,麻生,你可不能陷進去。」
最後,周於峰的眼神提醒,倪娜娜的事,肯定要讓那女人償還3000萬的違約金,這是原則問題。
「我知道,當時被迷惑了眼睛,之後我又去醫院檢查了,我這一生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麻生夫低語道,目光中閃爍過了失落,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麻生大哥」
周於峰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掃了眼黃立興,這老狐狸的表情過於激動,怕是他自己都想當麻生夫的乾兒子了。
「麻生大哥,你去米國之前,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採購幾臺東之的數控工具機。」
周於峰問道,當下東子的情況,由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