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停在這裡吧。」
沈佑明說了一聲後,便下了車,快步走到幾個年輕人身邊,笑著問道:
「小同志你好,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都在叫著飛翔的名字!」
「飛翔在京都電視臺,我們想要見他。」
不等被問話的人回答,站在前面的一位女同志就搶著解釋起來,說起飛翔的事,就能讓她自己開心。
「為什麼要見他?舉報傷風敗俗的舞蹈嗎?」
沈佑明試探性地問道,可在下一秒,就引來了周遭一眾年輕人的怒罵。
「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嘴裡怎麼還這麼不乾淨,說誰傷風敗俗呢?」
剛才還在喜笑顏開,熱情回答沈佑明問題的女同志,立即蹙起了眉頭,怒目圓瞪地瞪著沈佑明,樣子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那麼時髦的舞蹈,你說是傷風敗俗?真是老思想,太迂腐了!」
「什麼人啊!」
「思想太狹隘了!」
「你們說有這樣的人,華夏還怎麼進步?」
對沈佑明的謾罵越來越離譜,甚至有幾個激動的人,還推搡了他幾把,讓其踉蹌地後退了數步。
這一刻,沈佑明心裡咯噔一下,竟是在冷天裡出一身的汗,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需要用力吸著氣,現在這群年輕人對其謾罵的每一個字,都清楚地落在他的耳朵裡。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飛翔那傷風敗俗的舞蹈?
難道這裡黑壓壓的一片人,都是喜歡飛翔的?
「那那你們喜歡王鴻明嗎?」
突然,沈佑明大聲咆哮道,也打斷了幾個年輕人的怒罵聲,見其憋紅了臉,樣子猙獰後,也轉過身子,不再理會這人。
「那人是誰?」
不遠處的一位女同志不解地問道。
「就是啊?他是誰?」
「莫名其妙的,不用理這人了。」
「咱們往前擠擠,今天非要看到飛翔不行。」
眾人邊說著,繼續往前擠著,而聽著這些回答,沈佑明目光變得呆滯,傻站著,任由人們擠著自己、推著自己,腦袋裡一片混亂,甚至出現了耳鳴聲。
飛翔這兩個字,變成了利劍,一下下刺著自己!
伴隨著想要嘔吐的感覺,沈佑明突然四肢也變得無力。
與此同時,在京都電視臺的另一側。
如此瘋狂的一幕,同樣被江同光看到,後者站在人群不遠處,會被跑來新加入的年輕人撞幾下。
但江同光無暇顧及這一些,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飛翔能夠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但是!自己精心挑選的歌手,王鴻明呢?
怎麼沒人說起?甚至不知道這個人!
周於峰這條死老鼠,怎麼會這麼邪乎?
在一陣涼風吹過後,一張牛皮紙的信封被刮著吹向了遠處,掉在了地上,又被人一下下地踩著,稀碎成一片,混雜著泥土。
而這一封信,正是江同光打算舉報的信件。
現在舉報有意義嗎?這些瘋狂的年輕人,正是最大的消費群體,在飛翔推出專輯後,他們的瘋狂會體現在消費上,這還怎麼競爭?
江同光隨後轉身,快步走到了車裡,催促著司機,風馳電掣般駛離了這裡。
很快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江同光上樓的時候,甚至在大步跑著,一下躍上三、四個臺階,看起來是那般的急切,像是有什麼天大的事!
到了房間裡後,江同光立即打通了跨洋電話,此時在米國地區,正是深夜。
江同光喘著粗氣,第一遍鈴聲響完,沒人接聽後,立即打了第二遍,咬牙切齒地叫罵道:
「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