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之前王廠長跟張副總,以及乾經理的事,都是誤會,當時楷歌正鬧退貨潮,陣仗很大,結果乾經理過去還說火上澆油,這擱誰身上都會來氣!
再說當時也沒動手,那五大三粗的後生,聽人說是自己躺下的,應該是不小心摔倒了吧。」
李興思笑著幫王喜中解圍。
而這場飯局的流程,他們這邊每個人都非常清楚,務必先要解開矛盾之前的矛盾,才能夠談合作的事,之後再由魯市長出面溝通合作的事。
「李局長,什麼叫沒動手,那麼壯實的漢子,當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到現在腦袋都有後遺症,做事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不小心摔倒?這怎麼可能,平日裡不摔,偏偏到了楷歌的大門口,就摔得這麼重?」
周於峰蹙起眉頭,每句話都咄咄逼人,情緒明顯是上來了,憤怒的話語立即打破了之前的一片祥和,變得銳利!
聽得周於峰這般理直氣壯的誣陷,王喜中心裡憋著氣啊,控制不住地抖了下,心裡極度委屈,明明是自己捱了的打,還有乾進來那狗日的一口痰,反倒得自己陪著笑臉,來認錯了。
但注意到魯良吉不悅的神色,王喜中還是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之縮著脖子,一臉獻媚地看向周於峰,聲音柔和地說道:
「於峰,當時人太雜,現場亂鬨鬨的一片,鬧事的群眾也擠成了一堆,我是真的沒注意到那壯實後生怎麼回事就倒地上了。
不過你說的有理,是在我的廠區門口出了事,這事就得我負責。」
「你這麼說,我還願意聽你解釋幾句。」
周於峰這才是正臉看向王喜中,姿態可謂是擺得相當的高,可惜老乾和儲和光不在,要不然又得躺在地上表演一番了。
「我先好好道個歉,對兩位同志的負傷深感歉意,另外醫療費的賠付,一分都不會少,我願意拿出」
「醫療費用不著,花朵集團不缺那點錢!」
周於峰大喝一聲,打斷了王喜中的話,很不滿意對方的態度,不屑地搖搖頭後,繼續說道:
「因公受傷的同志,可以得到很高的補助,何況事情都這麼久了,鼻涕都甩在嘴裡了,沒時間吸回去了。王廠長要是真有誠意,還是酒上談真情吧。」
最後,周於峰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茅臺上,眉頭微微上揚,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得喝酒賠罪。
至於虛無縹緲的賠償,花朵集團經理級別的職工,根本就不差那點錢,當然,乾老貨除外,何況撕破臉後,這王喜中肯定不會給的。
而周於峰之所以這麼刁難對方,一來是要說明王喜中這些人之前犯的錯誤,一件件累積起來有多少。
二來,花朵集團又不是你隨便可以騎在頭上欺負的,肯定會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王喜中身子一下僵住了,他沒想到周於峰這個人,自己認錯不給情面不說,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孫子,要讓自己來喝酒賠罪,還要當著魯良吉的面!
關鍵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要受如此的侮辱,陪酒?給你來喝酒賠罪。:楽彣⺗説蛧
包間的氣氛好似凝固了一般,魯良吉沒有表態,自是預設了這種認錯方式,王喜中雖是遲疑,但也只能拉下臉來喝了,還得跟周於峰說一些好聽的話。
要以大局為重,解決不了矛盾,人家就有拒絕合作的理由了。
但突然,陸德廣擺手說了起來:
「哎呀,於峰你這年輕人,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的,可都是朋友,好同志,可不敢這麼咄咄逼人,以後會把自己的路給堵死,把話說開就算了。」
「陸德廣,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頭上,你有什麼資格說算了?站出來幹什麼?顯到你了!怎麼,你們廠的職工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