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周於峰又與石有用、馮喜來商量起了一些事情,十分鐘之後,幾人才是從辦公室裡走了過來。
而石有用將池陽村的村民叫到一邊,吩咐著他們一些事情。
「二狗,你開個三輪,先帶幾個人回去,一定要把鐵鍬這些東西都帶回去,另外你們幾個,一會領導來了,要這樣說」
與此同時,馮喜來也給廠裡的職工說一些事情,渲染著他們憤怒的情緒。
「大家不要怕,雖然我的牙齒被打斷了,腿也感覺折了,但只要是廠子裡出一點事,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會第一個往上沖的」
周於峰在院子裡抽著煙,一根長棍上拴著的燈泡發出微弱的燈光,此時照在男人消瘦的面容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周於峰,我告訴你,這件事不肯定就這麼完了,咱們走著瞧,你好好給我等著!」
沈自立此時的用詞,終於是不敢提「爹」這個字了,衝著周於峰喊話時,胸口傳來了劇痛。
尤其是臉頰兩側,已經是腫脹了起來。
心裡已經在想著怎麼報復周於峰了,不過是個個體戶而已,哪怕是不透過大伯那邊,也能讓他活不下去。
「呵呵,周於峰是吧,你在浙海市,打聽打聽,誰叫劉五子,那第一家歌舞廳就是我開的,老子現在告訴你,我可是記住你了!」
劉五子也指著周於峰破口大罵了起來,這是因為那個叫張德龍的漢子正在角落一旁說話,離這邊有段距離,那個貨,巴掌打在臉上,生疼啊!
剛開始跳得最高的王頭,此時虛弱地癱坐在地上,捂著牙齒,被兩個小夥給打掉了兩顆。
目光落在林強的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他的一樣。
聽著叫罵聲,周於峰沒有回應,甚至只是掃了一眼後,便不再看去,考慮著更深層面的問題。
這之後,沈佑平會做什麼樣的舉動?那個所謂沈自立的父親,究竟是做什麼生意的?會有什麼手段?
與沈佑平之間的這些恩,又與沈自立之間的這些怨,沒一點辦法,怎麼?總不能因為你沈佑平,讓我的人白白掉兩顆牙齒吧?
再之後,春晚贊助的事情,能不能把自己心的計劃推到最高點?
讓陸德廣出面給自己找關係,之後怎麼將自己的品牌最大程度的提高?
而跟那位沒見面的秦光啟,又該如何相處?千萬不能被當做棋子,現在的花朵服裝廠,還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抽完煙,扔到了地上,周於峰往著院門口走去,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望著廣闊無垠的天空,雖然不斷有寒風吹打在自己身上,但周於峰感受不到一點寒冷。
既然已經是帶來了暴風雨,那就讓它猛烈一點吧。
與此同時,人民醫院裡。
在這個時候,沈自染終於是鎮定了下來,雖然還在不斷地抹著眼淚,但好在是願意聽別人說些話,張開嘴,吃點東西了。
曲貴餓坐在沈自染的床邊,拿著湯勺餵著她,看著孩子受了這麼大的罪,同是女人,最能感同身受了。
在用湯勺舀粥的一些瞬間,曲貴餓會背過身子,抬起袖口,輕輕地擦拭乾眼角的淚珠。
沈佑平和沈佑明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不大的單人病房裡,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吃完粥後,曲貴餓又問道:「自染,還想吃點什麼,伯母去給你做。」
沈自染輕搖了下頭,躺在病床上一句不吭。
「姐,那你要吃水果嗎?我去給你洗個果子去。」
韓慧慧低聲問道。
沈自染依舊還是輕搖了下頭,微微蹙起眉心,看起來有些不太耐煩了。
「大哥,你跟嫂子回去吧,我留下來看就行了,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