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文騎車快到單位大院時,遇到了巫宏俊,現在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早,兩人便推著車,往電視臺走去。
「早上的這會挺清涼的,您得多穿點。」
韓睿文看到巫叔依舊是穿著襯衣半袖,惦念地提醒了一句。
「哈哈哈,今早出來的時候想著花朵彩電廣告的事,就忘了披一件外套了,等晚回去讓家裡的那口子見我穿成這樣,免不了要挨罵。」
巫宏俊笑著說道,看起來老人的心情極好。
「您在花朵集團的事上太操心了,每一條廣告,自己都要親自過一遍。」
韓睿文感嘆一聲。
而後兩人便靜靜地走著,在拐到主路上時,前面不遠處的報停那裡,擠著一大群人,他們看著報紙,同時聲音嘈雜地叫罵著。
而且好似有關周於峰和花朵集團。
巫宏俊和韓睿文表情疑惑地對視一眼,隨之後者加快了腳步往報停那走去,說道:「我去買兩份報紙。」
很快,韓睿文買到了兩份報紙,但只是掃了一眼標題,表情就立馬變得凝重下來。
《周於峰,請你解釋清楚,花朵集團究竟是不是島國的企業?》!
如此針對性的話題,想必是一些小的報社裡影印的,但也足以引起不小的轟動,是因為花朵集團的品牌宣傳得太過成功,出現反轉時,自是會摔得更重!
「給我看看!」
巫宏俊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叫罵周於峰、叫罵花朵集團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老人聽得清清楚楚。
韓睿文緩緩地遞給了巫宏俊報紙,後者卻是迫不及待地拿到手裡。
一張清晰的照片,映入到巫宏俊的眼簾,是周於峰站在日照公司裡的那張照片,周廠長的笑容燦爛,在向島國的人們揮手示意著。
報紙的內容,先是說明瞭之前日照公司在島國的宣傳,是指花朵集團是島國日照公司的入股企業,稱花朵集團在華夏賺取的利潤,都分到了島國的投資者手中,是為島國人來謀取福利的。
還有日照公司對花朵集團的宣傳照片,也清晰地呈現在報紙上,一部分內容,就是照搬著當時在島國的宣傳資訊,增加了事件的可信度。
報紙中,提出了疑問性的一點,日照公司為什麼能夠給予花朵集團先進的彩電生產線,就是因為其字母的關係,花朵集團是日照公司的子公司。
當然,是猜測的疑問句。
訊息最後的一句,是向周於峰提出質疑,請你解釋清楚,花朵集團究竟是不是島國的企業?請你公開說明!
質疑花朵集團的同時,更是否定了周於峰的為人,要求他站出來解釋,是因為斷定花朵集團和日照公司肯定是有關聯的。
足以看出策劃這則訊息的人,他的公關能力,究竟是有多強,渲染著人們的情緒,是要把這家華夏最大的民營企業給搞垮。
巫宏俊看到最後,身子已經明顯地顫抖起來,最後收起報紙,一言不吭地推著腳踏車往單位的方向走去。
韓睿文可以感覺到巫叔的傷心,他對周於峰的認可,對花朵集團的認可,可是有很高的期許,亦是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向周於峰說出有關責任的那一番話。
更是對那個年輕人給予厚望,所以才會不計前嫌地去幫助他,難道還要像初認識的時候,再騙自己一次?
望著巫宏俊落寞的背影,韓睿文的心也陣痛起來,對周於峰有了牴觸的心理,如果真是如報紙上的這樣,那周於峰這個人,人品有很大問題,更是令人作嘔的行為。
「巫叔」
韓睿文叫了一聲,快步跟在了巫宏俊的身邊,開口安撫道:
「巫叔,這件事有待考究,有可能是島國的品牌惡意中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