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流氓搶錢呀!救命啊」
「孩子,你先起來,跟我說說什麼情況,別害怕!」
蘇承平立即蹲下身子,將眼前的少年扶了起來。
「流氓把我們的十二萬貨款都搶走了,乾叔都快被打死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您快救救我們吧。」
黑子淚聲俱下,緊緊地抓著蘇承平的胳膊,此時少年的言語形態,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你們的人在哪?知道具體位置嗎?」蘇承平著急問道。
「我知道,具體的方向我知道。」黑子哆嗦著說道。
「那快帶我們走。」
蘇承平沉聲說道,隨後讓黑子坐在副駕駛座上,換成自己開著車,繼續往著荒地方向駛去。
聽著黑子指著方向,蘇承平又向他了解起了情況。
「搶走你們貨款的人,還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子嗎?有沒有明顯地特徵?」
「我不知道,但乾叔好像認識他們,我剛剛來京都,什麼都不知道。」
黑子搖搖頭說道,如果此刻由他來準確說出沈自強的名字,會很不現實。
但乾叔之前與對方有過不愉快的「合作」,由他來說明整件事情,就合理很多。
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竟然不是林元肯派人來拿錢,是那沈佑明的親侄子,沈自強!
少年當時在打電話裡的時候,並沒有跟周廠長說起這個事,因為那對夫妻就站在他的身後,所有的一些細節,都要注意到,事情要合理性,這是周廠長特意囑咐過的。
不能因為某一個環節有了改變,就表現出來的,不是巨大貨款被搶該表露出來的情緒。
「認識?」蘇承平心裡嘀咕一聲,仇家作案?有了這樣的猜想,既然是熟人,會不會現在已經連夜跑了。
「嗯,沒事,孩子,來京都多少天了,之前是幹什麼的?」
蘇承平又問道,瞭解著基本情況,也在平緩少年恐慌的情緒。
「我是浙海市池陽村的村民,之前是花朵服飾的貨車運輸員,因為京都缺司機,周廠長就讓我上來了,來了京都也就三、五天的時間,今天乾叔帶著我準備去跟棉花的供貨商去訂貨,沒想到貨款就被搶了。」
黑子低著頭說道,最後揚起拳頭,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身上。
「我對不起我們周廠長,他那麼好的一個人,還給我們村子裡修路,我還把他的貨款給丟了,我真是太沒用了,我沒臉見他了。」
說著,黑子做出了更誇張的舉動,竟然自己打起來自己耳光!
蘇承平趕忙空出一隻手,拉住了黑子的胳膊,而在後座的公安同志,也急忙探前身子,拉住了少年。
「孩子,別這樣,遇到這種事,誰也不想,也不是你們的過錯,現在也別多想了,咱們先找那位乾叔。」
蘇承平安慰道,用力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度。
此刻,儲和光背著乾進來緩慢地走著,漢子的上半身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但緊咬著牙,一刻也沒有停歇。
乾進來抬手幫著儲和光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語道:
「和光,我們要不還是別走了,在這等著人來吧,看把你累的,叔心裡也不好受。」
「不行!」
儲和光立即搖頭拒絕道,咬著牙,往起提了提乾進來後,咬牙用力說道:
「乾叔,我不太會說話,你現在的情況,我心裡不好受,累一點,我心裡好過一點。」
「叔後腦勺其實不怎麼疼的,你這孩子啊,性子實誠,人也好,叔給你介紹個好模特。」
乾進來搖搖頭,有些心疼地說道。
「呵呵」
儲和光乾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