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理會就是了,”身邊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看著窗外的大河,嘆了一口氣,便起身回到屋裡躺著去。
林沫花看向那漫漫大河,臉上浮上了幾分兇狠之色。
荷姑姑果然不愧是在皇城裡頭待過的人,說了很多三人沒有聽過的東西,就連甘蕊都打起精神來了,仔細的聽著。
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了,魏學洢看著荷姑姑已經喝了兩盞茶了,便適時提出了告辭。
傅雅婷還是意猶未盡想要在詢問,就被魏學洢拖了出去了。
荷姑姑現在窗子邊看著三人下了樓梯去,轉身去了隔壁。
隔壁的繡架上擺著一副繡圖,若是魏學洢在的話一定會很熟悉,因為這是她最後一場選繡的時候繡的繡品,而邊上坐著的人就是那日主考的繡官。
荷姑姑恭敬的屈膝行禮,“寧大人,”
這個中年繡官是宮廷內織繡房的一個大人,寧燼源,繡技好出身也好,甚得皇帝的信任,可以說是,皇上的龍袍都是經過他的手繡出來的,荷姑姑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寧燼源點點頭,問道:“荷姑姑,你覺得這一批繡女中,那幾個最好?”
……
甘蕊此時興致勃勃的說道:“三人行必有我師,果然如此,荷姑姑果然不虧為京城的繡娘能力就是好,講的事也很明白!”
魏學洢點點頭,“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被選入宮裡織繡房呢?”
傅雅婷抱著自己的繡筐,方才聽了荷姑姑的一番話,她有些感覺,便想尋個安靜的地方繡一幅圖,“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去船尾了!”
魏學洢點點頭,“去吧,別太晚回來!”
看著傅雅婷走了甘蕊突然湊到了魏學洢的面前,低聲問道:“嘿,你覺得這個人平時如何?”
魏學洢疑惑的看著她,隨意道:“還行吧!”
甘蕊點點頭,心裡尋思著,一會兒道:“這個人別的還好說,可是,她好像很看不起繡技不如她的繡女!”
林沫花與傅雅婷兩個人的爭執,魏學洢自然是有所耳聞,不過因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予點評。
傅雅婷走到了船尾,看著廣闊的河面,隱約可以看見那遠處的青山,吐了一口濁氣,方才,荷姑姑在講授的時候,話語中露出對魏學洢的讚賞,這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那麼努力討好荷姑姑,這才得了一二分賞識,而魏學洢這才露了一下臉,就讓荷姑姑刮目相看了,心中頓感不平!
傅雅婷將繡筐放在了地上,坐在船邊上坐著,腦袋擱在了圍欄邊上,不由得自艾自怨起來。
身為庶女,她受夠了別人的白眼和欺凌,好不容易逃離了那裡,以為從此可以抬頭做人,可是卻是發現處處不如他人,她努力讓自己更加優秀,卻愈發的覺得自己如何不堪。
就在傅雅婷自艾自怨的同時,身後的船艙簾子被一隻手輕輕掀起來,輕步向傅雅婷走了過去。
傅雅婷想到了自己的孃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站了起來,便想轉身去好好磨練自己的繡技。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看見了一抹青色的衣角,便被人猛力一推,頓時整個人便墜落水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聽到了一聲的尖叫聲,很快便有人發現了有人落水了,幾個善水的船伕份份下水,將人撈了起來。
魏學洢剛回屋裡去沒多久,就聽見有人說傅雅婷落水了,便匆匆向船尾跑去!
傅雅婷落水後,就病了,魏學洢求了荷姑姑,荷姑姑便帶著一個大夫給傅雅婷看病。
傅雅婷身子骨弱,心思繁多,又加上落水,整整昏迷了一天,這才醒了過來。
傅雅婷茫然的看著屋裡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