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帶著全城老弱和懸殊兵力,抗下來勢洶洶的西番七天。更在最後,不惜以身冒險,裝瘋落城,只為有個可以拿命和西番主帥作賭的機會。
她經過了怎樣的艱難?
他知道她,一向不會享受在人之先,不屑爭搶,所以,眼前計程車兵們面黃肌瘦,懷中的她卻已經瘦骨支離,抱住她的時候,會被她突出的腰骨咯著手臂。
咯得他連心都似在微疼。
這疼痛,從知道北嚴訊息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他原本以為自己不該有太多在意的,或許會緊張,或許有點擔心,或許也許立即行動,但不會太疼痛,只是朋友的關切,像當年,對扶舟和挽裳一樣。
然而當他奔出麗京,絕然修改軍報,威脅西凌總督,強逼天紀少帥時,所做的一件件事,讓他越來越清楚——他為她,敢於應天下敵!
那徹夜的賓士,那殫精竭慮的謀劃,那無所顧忌的大膽,那談笑風生背後的焦灼。
那些他做了,卻不需要經過任何思考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