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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熹微的白光透過玻璃窗灑入室內,照亮了狼藉雜亂的地板。
內衣、外衣和褲子跟擺攤似的甩在地上。
由夏捧著暈沉沉的大腦爬出被窩,細白的手臂露出來,乍一看,比賓館的雪白被套還刺眼。
“咦這是哪?”她盯著手底下陌生的床。
只記得昨天無奈喝酒,然後不行,不記得了。
這就是所謂的大腦斷片?
由夏掀開被子迷迷糊糊地下床,一腳踩到個刺腳的東西,嘶一聲,低頭眯著眼看去。
嗯?這個bra……好陌生。
她撿起來看,餘光瞥見自己身上的穿著。
不是她的衣服
這是賓館的浴袍!
她忙丟了手上的bra,捂著衣領向四周看去,陌生的賓館房間、滿地亂丟的衣物!自己的也夾雜其中。
戰況這麼激烈!
她昨天到底做了什麼?
不會喝醉後隨便找了個男人開開
“唔?你醒了?”
身後傳來一道喑啞中性的嗓音,非常熟悉,帶著睡眠不足的疲憊與懶散,從床上起身。
由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僵硬地轉身回頭看去。
蘇芝。
不是熟悉的嫵媚濃妝的妖女,倒像洗盡鉛華、月白風清的素顏美人。
洗掉了濃妝,他五官十分柔美,線條柔和,不似傅總和祁瑾瑜那樣硬朗,透著股偽孃的魅氣。
衣服鬆散地披在他肩膀,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肌肉在晨光下散發光澤。
他眯眼看呆滯無神的她,似乎想起自己卸了妝,換了穿著,嘴角上揚,抬起修長的手指勾起她下巴:“嚇到了?”
他刻意放低聲線,尾音柔媚。
由夏點頭,摔下床,抱頭蹲在床下,用縹緲無神的聲音說:“慢著!你先不要跟我說話,我試著回想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蘇芝或者應該說蘇知露出些明顯的驚訝,他俯身趴在床沿低頭看她。
“奇怪,你不問我為什麼是男人麼?一般來說,你要是以為我是女人,然後再發現我是男人,會先問這個吧?但你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自己和男性的我發生了什麼由夏,你早就知道我是男性?”
這麼長一段話,由夏只聽進一個詞。
她抬頭楞看他:“你說我以為?也就是說我倆啥也發生?”蘇芝有女裝癖的事她的確早就知道。
“哼,”蘇知輕哼道,伸手彈了彈她額頭,“你以為我那麼好上?不過你昨晚鬧得太厲害,該看到的還是看到了。”
由夏呼了口氣,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婦,能保住那層清白就該謝天謝地,難為蘇芝身為男人還那麼能忍,她自認身材不錯啊。
嗯?蘇芝經常和各種男人吃飯旅遊,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蘇知看她眼神變幻,遲遲沒回話,知道她還在混亂中,掀了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進洗手間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透過磨砂玻璃門傳到由夏耳邊,她漸漸回過神,心想蘇芝沒那麼快出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火速換上。
她本想直接走人,但就這麼把蘇芝晾這好像不是很厚道。
儘管,造成這幅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蘇芝。
對此種境況,她深感無力。
由夏找到自己的包包和手機,點亮螢幕一看,眼花繚亂,特麼幾百條來電顯示。
頭疼,由夏坐在地板上,手撐著額頭愁破天。
糟糕,傅總知道她和蘇芝過了夜?說起來,她翻到自己大概喝醉後的時間,有和傅總通話。
他們聊了啥來著?
自不必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