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承力戰不屈,自刎身亡。
驍騎營前軍一部幾乎全軍覆沒。
這一倏然緊急的戰報,從柳初軍回報到雁門關的傅僉。
傅僉聽到馬承敗報,心中懊悔不已,關外的胡虜在吸納了漢人投靠後,實力猛漲,也學會了使用計謀,這一點他並非不知。
但當馬承請令為先鋒時,傅僉一時心軟,覺得要再給他一個機會。
畢竟,跟隨趙廣從沓中轉戰的諸將中,馬承成長的最慢,而同樣,馬承心裡的憋屈,也唯有被胡濟打壓許久的傅僉能夠理解。
當年在漢中,要不是胡濟排擠施壓,以他傅僉的家世和能力,又怎麼只是區區陽平關守將?
傅僉懊悔歸懊悔,前方情況還是要向趙廣報告,漢軍傳信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後方中軍所在傳送漢軍前鋒失利的訊息。
漢軍中軍此時已經移駐到陽曲一帶,趙廣正在奮筆疾書,給留鎮長安的姜維寫信。
猛然聽到馬承陣亡的訊息,趙廣一時怔住,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自從柳隱在蒲坂渡口戰死之後,漢軍一路順風順水,不管是打併州太原、還是弘農新城,都沒有重要的將領陣亡,這一次馬承中伏身亡,對於趙廣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警醒。
輕敵犯錯,必然遭到懲罰。
就算是有系統輔助,也難免會有疏漏之處,更何況,這一次漢軍前軍歸屬傅僉指揮,趙廣就算想用明察秋毫術提前預警也是不能。
這個技能雖然對區域性戰場的變化感知清晰,但也不是天馬行空不講規矩,最起碼離的太遠,比如陽曲至馬邑那樣數百里的距離上,明察秋毫術就沒了作用。
只一會兒,趙廣的中軍帳中,陸續的來了與馬承熟識的將領。
關彝被人攜扶著,踉踉蹌蹌的來到趙廣跟前,未等說話即已跪倒在地號啕痛哭:“大將軍,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生病,伯紀兄他不會死,不會死啊!”
左馬右關。
驍騎營曾經的標配,隨著馬承戰死,而再也不復存在。
關彝這一次沒有在前軍參戰,主要是身體有恙,關家的人似乎總有一種宿命的安排在等著他們,關羽、關平、關興,離開時都不是正常壽終的方式。
而關彝在此次出征前,身體也感染了風寒,要不是醫坊的皇甫謐救治及時,關彝一條命也行將不保。
趙廣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平靜了下心情,扶起關彝道:“此事,怪不得任何人,真要追責的,唯我趙廣一人。”
稍頓了下,趙廣艱聲說道:“伯紀在沓中為我部下時,就跟隨於我,他的能力我最清楚,當一陷陣牙將鬥將,伯紀勇冠三軍,無人可擋,但若是獨領一軍出征,則輕莽失機,往往為敵所趁。匈奴劉淵、漢奸王彌,殺我兄弟,不報此仇,豈為男兒。”
“不報此仇,豈為男兒。”關彝被趙廣扶起,鳳目中蓄淚,雙手緊緊的握著,口中喃喃自語。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驍騎營遭此重創,士氣跌落到了危險的地步,安撫將士、操練陣形、提升能力,是當務之急,這一次雖然是伯紀冒進,但驍騎營將卒的戰力也著實堪憂。”趙廣再一次叮囑道。
騎軍作戰方面,漢人不管是在兩漢期間,還是三國爭霸時期,都不算特別的強勁。
就算是名氣很大的西涼鐵騎、曹魏虎豹騎,其實也只是和中原的步兵相比較,才讓人覺得勢不可擋,真的到了北方草原戰場,漢騎的戰法和戰鬥力都要打一個折扣。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劉淵的匈奴胡騎在槐裡、固原、平陽等戰事中,表現一般般,雖然胡族勇士很是勇猛,但戰法和兵械、鎧甲方面都與漢軍相比,差距甚大。
但這一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