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勝拎著禿髮烏丸的腐首回到金城,好說歹說半天,又有驗看的人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半天,才始確認烏丸的身份。
等到禿髮烏丸被漢軍斬首的訊息傳出,頓時讓沉寂多時的河西各地沸騰起來。
不僅是鮮卑、氐羌、盧氏等諸胡大為震動,就是涼州刺史部的漢人大族也開始把關注的目光投到趙廣這邊。
還有那些更西邊來的中亞胡商,也開始關注起新漢這個剛剛崛起的政權,到長安看看有沒有發財的機會,成為了胡商們不約而同的想法。
通往西域的商道雖然沒有完全的暢通,但胡商們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慢慢的,有關金城之戰的細節,也開始紛紛揚揚的為人所知,當然,其中的真實性有待考證。
據傳說,禿髮烏丸在趙廣面前,嚇得瑟瑟發抖,連陣前會面都不敢。
據傳言,燒當羌因為攻城最猛最烈,結果被趙廣聯合了白馬羌剿了西海的根基,姚弋伯成了一條沒有家的喪家狗。
據可靠訊息.........。
被打蒙了的河西諸胡在見識了漢軍兇猛的攻勢下,識機的開始想方設法與趙廣這邊取得聯絡,就算直接聯絡困難的,也透過涼州當地計程車族、或者漢家子弟說項。
一時間,趙廣在金城的臨時府邸人來人往,絡驛不絕。
其中倒也不乏歷史上的名人,比如剛剛舉了孝廉的涼州人張軌。
張軌是安定烏氏人,傳言是西漢常山景王張耳的第十七代孫,究竟是不是,已經不可考了,這就和劉備說自己是中山靖王劉勝後人一樣。
張軌的祖父張烈為曹魏外黃縣令,父親張溫為太官令,母親為隴西辛氏,可以說一家子都是名門望族。
這裡且講一講在隴西甚有影響力的辛氏,其先祖是秦國將領辛勝,西遷隴西鎮守邊疆已經有數百年時間。
到了曹魏時期,辛氏的代表人物是衛尉辛毗,現在家族當家人是辛憲英,其丈夫泰山郡太守羊耽,這麼算起來還是羊祜的叔母。
本來,張軌是準備赴洛陽,投奔羊氏尋機出仕晉國,但在準備動身時,卻接到了同郡名醫皇甫謐的書信。
皇甫老神醫現在是長安醫坊的名譽坊主,又有諸葛婉這樣的得意門生,老神醫日子過得不錯,就想起了張軌這個同鄉忘年交來。
張軌持皇甫謐的推薦信而來,趙廣很是重視,禮遇有加,張軌在歷史上當過晉國的涼州牧,這個人在五胡十六國時期的表現,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涼州這個四戰之地,在張軌的治理下,吸納了大批逃亡的漢民,也為前涼這個漢人政權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張軌等涼州本土士族歸漢之後,趙廣也是進一步加快了向西推進的步伐。
九月初,漢軍馬承、關彝、文虎各率一部沿河西走廊向西進軍,到武威附近時,得知姑臧的晉軍守將胡淵已經棄城而走,與李特一起向酒泉方向去了。
在胡烈沒有戰死之前,胡淵的個性氣盛又暴烈,屬於那種我爹是魏國大將、我爺爺也是魏國重臣,在大街上橫著走的年輕人。
胡烈死後,胡淵終於醒悟過來,沒有老子撐著,他什麼都不是。
個人能力上,他除了佔了一個兇狠殘暴之外,也沒有其他可以說道的了,別說與趙廣相比,就是比文鴦、文虎,胡淵也開始由領先變落後了。
漢軍擊破諸胡,胡淵在姑臧的兵力不到千人,這點人手別說和漢軍交手,只怕還未等他上陣就跑得精光了。
李特向酒泉撤退經過胡淵的地盤,姑臧和酒泉本就相鄰,一番敘談之後,兩人倍感同病相鄰,胡淵心中一合計,還是與李氏三雄抱團取暖更為安全一點。
關彝一路西進,本以為這次能找著胡淵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