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確是直接擺在小廣場上的,在羅翰文的身邊還坐著另外兩名財會。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五六名的幫工正守著幾口大箱子。
而在那張桌子的前面還站著一個像李白那等酒詩仙一般的飄逸人物。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山滔山曼益。
山滔猛得一拍桌子說道:“伯聞!這不對吧?怎麼可能這麼少!”
羅翰文見得劉夢棣過來,也不回答山滔的話,直接就站了起來,恭敬地迎接劉夢棣。
劉夢棣走上前來問道:“什麼不對?”
山滔轉過身來對劉夢棣說道:“賬不對呀!說好了十五兩銀子的,如何才發了三兩不到!”
劉夢棣笑道:“山先生不像是缺銀子使的人呀,如何為這十幾兩銀子發火?”
他說完又對羅翰文問道:“山先生說短他銀子了,這怎麼回事呀?”
羅翰文只得應道:“酒錢。”
山滔不滿地說:“我在五葉莊喝酒,六爺什麼時候收過我銀子呀?”
劉夢棣也好奇地看著羅翰文。
羅翰文只得解釋道:“不是五葉莊裡的酒,也不是青衿堂的,是藍輿閣的。”
山滔不僅常在五葉莊住宿,且又在黑白銀勾院裡做事,甚至青衿堂那裡他也常去。
這三個地方里的酒喝他其實是可以隨便喝的,只是劉夢棣下了令,控制了山滔每日的飲酒量。
山滔言道:“我都沒去那裡!”
羅翰文說:“你是沒去呀,也沒必要去。送酒的車在半道就讓你給截下了,你從中拿了多少你自己沒數麼?”
“我一個酒蒙子,我哪裡有什麼數?”
劉夢棣呵呵笑著指著羅翰文桌上的花名冊說道:“扣!該扣!最好是把他的銀子都扣光,讓他沒錢買酒吃!”
“六爺!您不能這樣吧?”山滔說。
劉夢棣笑道:“曼益呀,這事是你的不對,那些酒是送到酒肆去的,你拿了以後,別人的賬可就亂了!且你也不缺銀子呀,爺我可是給的你兩份薪!”
山滔在黑白銀勾院裡做掌櫃,這是一份薪水。
但同時他又是劉夢棣的門客兼謀士,這又是另一份薪水!
劉夢棣突然臉色一板,嚴肅地問道:“你該不會自己在賭坊裡開賭了吧?”
山滔連忙說道:“我哪裡能犯六爺的忌諱,就是……”
山滔話沒說完,那落塵姑娘便從後面輕步走了上來。
她在劉夢棣耳邊說道:“粥廠那邊有許多的孤童,山先生在附近買了個院子,安置了那些人。”
劉夢棣一愣,對山滔問道:“你買院子了?”
山滔答道:“是買了。來長安城這麼久,沒自己的院子那算怎麼回事。”
劉夢棣想了想,對認真地對羅翰文說:“曼益偷酒肆之酒的事情你該怎麼扣就怎麼扣,把他偷我莊子裡的酒也一併算進去,別讓他得一點便宜。至於他買院子的銀子,就從我個人私帳裡出,但房產就掛著山先生的名下,就當是我送他的,每個月再往那個院子裡撥二十兩銀子,用於招募一人手打掃管理,當然了這事得山先生自己去管。”
山滔呵呵笑了起來,拱手言道:“那便謝過六爺了!”
羅翰文板著個臉,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就遞了過去。
山滔樂哈哈地從羅翰文手上就將銀票給接了過來。
凡是與財務有關之事都得需要憑證。
即使劉夢棣讓羅翰文給山滔撥銀子,那也得先看過交易院子的契約才會給。
他們這般沒來由的直接遞銀票看得劉夢棣是一愣一愣的。
劉夢棣看著他們異常的舉動疑問道:“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