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但又一想,六爺你找我去調查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對沈琳琅的出生年份有所懷疑。如果沈家人故意造假隱瞞,我去問她的親近侍女丫鬟,定然是得不著什麼實話的,更可能會因為去套話而被人懷疑!”
劉夢棣輕笑道:“這就是爺我喜歡你的原因了!一點就通,都不用爺交待過多的話!看你這表情應該是查出點什麼來了吧?”
皮休答道:“當然了,那產婆雖然不在了,但她有個兒子。我問她的兒子,產婆這一行在這長安城裡誰給的賞錢最多。她兒子便與我說,即是沈禮部,當年沈顧氏生女兒,賞下了許多銀子!他家也因此富了一筆。我又與他問,那一定有十兩銀子吧,他說只有五兩。到此時我便聽明白了許多事情。”
劉夢棣點頭說道:“若是沈琳琅非沈家夫人所生,乃為造假,想來這五兩銀子是不夠封口費的。”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但五兩銀子作為辛苦錢也算是很多了。若其中有事,想來她也不會找外人當產婆,所以我也覺得沈家夫人生產並非是假的。我照著六爺的話,也去了兵馬司,去答謝之前放我的那名官吏。也打聽了一下沈家的戶籍,的確也是在鹹元元年落的戶,沈家小姐的戶籍是後來入的,不是同一時。”
落塵姑娘疑問道:“沈禮部是鹹元元年落的戶?”
皮休解釋道:“那一年皇上招賢,原本是想給沈尚書一個舉人功名。但沈尚書自己不要,說是仕人自有骨氣,若是要從仕,那就得與別人一樣從頭開始考。所以他只求一個可以在漢國科考的身份。”
劉夢棣點頭說道:“鹹元元年父皇登基的第一個年頭,當時沈同和一試三中,而後馬上秋闈得中舉人,在鹹元二年之時考中會試貢士,又在殿試之中取為進士,使得漢國士人翹首相望。真不愧是江南士人呀,我關中人士能考得這般順利的人可不多。若不是他非關中人,時常被人排擠,想來現在的儒士之首就不是姓薛的,而是他沈同和了。”
劉夢棣這話說得極為愜意。
因為他知道,豫王之後是鹹元二年出生的。
沈琳琅即已肯定是鹹元元年出生,那麼沈琳琅就不可能會是真正的豫王后人!
也因此劉夢棣鬆了口氣去。
他輕鬆地笑道:“這事辦得好,梅兒,帶皮掌櫃去賬房領賞!”
皮休連忙說道:“六爺,你已經給了不少銀子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
“爺我從不白使喚人,即是辦了事,就該得賞!你且別高興,辦錯了事還有罰呢,且去吧!”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劉夢棣笑道:“你還有什麼要說!”
“有一件事情很怪!”
“恩?”劉夢棣問道:“什麼事情?”
皮休連忙說道:“來之前我偷入到了沈家的後院,藏沈家小姐一樓的繡樓裡,那裡面有一個雜間,存著沈家小姐滿月之時別人送來的賀聯!”
劉夢棣笑道:“你倒是大膽,他沈同和門外天天擠著那麼多人,你也敢冒然偷入進去?”
“我是隨修牆的工匠去的,今天早上雪停了,正好做工。”
“發現什麼了?”
“複雜的字我雖識得不多,但兵部二字還是認得的,還有一個彭字。我問過了,那副賀聯應該是現在的兵部尚書彭細紳所送。當時沈同和才來長安城多久,更沒有當官,如何會與兵部的官吏認識呢?”
劉夢棣笑道:“這個不用懷疑,他們二人本原本就是老相識!你看彭細紳這個名字也就知道他是江南人了呀!”
“阿?”皮休愣了一下,他的知識儲備還沒有到達那地步。
劉夢棣笑了一聲解釋道:“細非是字輩,但也是閩粵一地取名時常用到的。細紳即是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