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冷笑道:“文延貞在大理寺沒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
“他的確是與父皇有些爭對,但現在人沒了,你覺得父皇還會治他的罪嗎?或者這麼問吧,你覺得百姓們現在都在談論昨天夜裡洛王府失火之事而談忘了文延貞之死,父皇還會把故意將文延貞之事給拿出來說?再弄得天下人皆知?弄得自己臉上無光?”
雖然昨天有人看到了衛戍軍進城,在天亮之前衛戍軍就已經退出了城外。
他們並沒有回到老營,而是在城外進行一場對抗演練。
好似是在告訴長安城的百姓,衛戍軍只是在外面演習,並沒有進過城。
至於洛王府,正如劉夢棣所料,劉瀧派人在城中傳了訊息。
說是洛王府失火走水,洛王不幸喪命,新上任的長安知府為了救火也死在那裡。
所以劉夢棣剛剛才會說洛王府失火之事。
那黃奉鑾卻是苦著臉問道:“小人……小人不明白六爺的意思呀。”
劉夢棣只得解釋道:“文延貞的事情最終會不了了之的!他連罪名都沒定下,他的女兒又如何能在教坊司裡呢?黃奉鑾,本王可提醒你一句。父皇將文延貞關進大理寺只是一時上火而已,他對文知府可一向器重得很呢!”
“這個小人知道,上一次您那麼一暗示,小人就明白了,小人還給文家小姐弄這麼大地方住,想來皇上知道後……”
“你傻不傻?”
“什麼?”
黃奉鑾是真不知道劉夢棣的話。
劉夢棣又道:“人是沈禮部、大皇子與我四哥一起弄進來的,你覺得太子黨會放過這麼一個鬥倒四爺黨、隴王黨的機會?此時梅兒若是在你這裡出了事情,你覺得父皇會怪罪到誰的頭上?你覺得最後這個鍋會由誰來背?你可是教坊司的奉鑾呀,一個無罪的活人在你這裡死了,你……”
黃奉鑾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六爺!六爺!六爺救救小人呀!”
劉夢棣白了黃奉鑾一眼說道:“本王這不就是在救你麼?你還反對本王將人帶走?你腦子燒了吧你!你現在就該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本王才是,反正大哥、四哥那裡也只會怨說你幾句,他們更知道你鬥不過本王,自不會過於為難你。但梅兒若是留在你這裡……”
“是是是!小人這就給您僱一輛馬車,現在就去!”
黃奉鑾說著連忙趕出了房間之外,留下了劉夢棣與文卿梅在房中。
文卿梅狐疑地問道:“你剛剛所言可是真的?”
劉夢棣向著文卿梅所在的書案靠近了幾步笑道:“半真半假。秦相不會那麼下作。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真的有人要殺你,或者說,他想要你手中的那塊腰牌?”
“腰牌?”
劉夢棣沒有再解釋,他看了一眼那書案上的文稿一眼讚許地說:“好清秀的字呀!不愧是文延貞的女兒!這是……這是祭文吧?”
文卿梅此時才向著劉夢棣壓了壓福,帶著悲傷的情緒說道:“是寫給家父的。”
劉夢棣此時才明白文卿梅剛剛如何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父親身死,自己卻是連屍首都沒見著,寫篇祭文還被人打擾,這如何能讓文卿梅開心起來。
劉夢棣將手中的扇子往腰間一插,一把就將書案上沒寫完的祭文給拿了起來撕了個零碎。
那文卿梅想要阻目卻已經來不及了,她拿怨恨的眼神看著劉夢棣,心中滿是委屈。
看著自己想了半天的祭文成了紙屑,思親之情不停湧動,淚水一下子開始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劉夢棣說道:“你自己寫什麼祭文呀!走!我帶你去禮部找沈同和,讓他現在就把翰林院裡的那些人給叫起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