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生氣,但臣知道六爺您是怎麼想的!您進洛王府之事皇上一定知道,更知道您一直在說服洛王出府請罪。而衛戍軍卻是太子調來的,以此一比,高下立叛。此時臣若是壓不住火,在朝堂上針對於您,皇上與臣怕就得心生芥蒂,甚至會將洛王此劫歸咎於臣。所以臣不敢對您生氣。”
“呵呵,還是秦相您想得明白呀。還請秦相放心,本王不會再對那女人動手的。不過……秦相您為何不將她娶過來繼個弦呢?她可一直沒嫁呢!”
“這便不勞六爺您管了!”
“呵呵,這事本王還真想管,那個將候天集帶到京城的人一定知道些什麼!而除了令夫人,本王還真想不到別人!不找到那個寶藏,本王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本王沒空與秦相閒聊了,還得去找程知府呢!”
“六爺您不必去了。”
“嗯?這是為何?”
“他已經來過了。”
“來過了?”
秦謙說道:“長安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知府怎麼可能不聞不問?不過在見著臣之後,他便知此事必有所結,所以便離去了。”
劉夢棣連忙問道:“他現在何處?”
“臣不知,想來是回去了!”
劉夢棣連忙說道:“果如我之所料!”
劉夢棣說完一個轉身便要向洛王府而去。
秦謙連忙問道:“六爺您這是要回去?”
劉夢棣回頭問道:“不可以?”
秦謙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臣真不想與您起什麼爭執,所以臣有一句奉勸。臣覺得此時您最好也不要進去,還是等裡面事情完結了,有人叫您進去之時您再進去為好。”
秦謙的話是對的。
他的意思是,劉瀧要如何處置洛王這是皇帝劉瀧自己的事情。
這個時候別說是參與其中了,只要在邊上看到了,洛王有一個不測,劉瀧都會將此情遷怒於他人。
劉夢棣嘆道:“多謝秦相非去不可呀,要不然本王也不會進城了!”
劉夢棣說著便向著王府大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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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後花園。
那團篝火依舊還在燃燒著。
只是現在篝火邊就只坐著皇帝劉瀧一人。
薛峽從一邊輕步走了過來,將頭一低,雙手乖乖得送上了一封信件。
劉瀧看著那封信,原本是想伸手去拿,想了想卻又收了回來。
他嘆了一聲說道:“還是由你轉交還太后吧,只言是從洛王府裡查抄出來被你藏匿了,朕不知有此書信即是。唉,若是由朕拿出,怕是太后不信呀!”
劉瀧說著轉頭看向了遠方的“廂房”。
後花園裡是沒廂房的,那一間所謂的廂房其實是一間雜物房,只是因為王府奢華,雜物間修的與常人家中的廂房沒什麼兩樣罷了。
劉瀧之所以能在黑暗之中看清楚那個房子,是因為那房間正在燃燒著。
他興嘆一聲說道:“朕……朕乏了,回吧。”
劉瀧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卻聽得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來:“臣長安知府程古賢叩見皇上。”
劉瀧聽到聲音連忙轉過身來。
只見得一個五品官伏跪在不遠處,那頭栽在地上,劉瀧連對方的額頭都看不到。
劉瀧心中一疑,說道:“抬起頭來!”
那程古賢這才直起了身子,雖然沒有站起來,也沒有仰面視君,但劉瀧還是看清了他的臉。
程古賢雖然已經四、五十歲,但那張臉卻長得極為英俊。
別人四、五十歲不是發福發胖,就是一臉的老氣,這個程古賢卻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